“我记得柳尚书俸禄负担不起朱红华丽楼阁与金雕玉窗户器吧。”他的话让柳月眉一懵,“想必姑娘是在其他地方见过精致楼阁才写在诗词之中?”
像找到借口一般,柳月眉迅速点头。姬闫奕轻笑,鱼儿上钩了。
这一笑如雪山初融惊艳了她。
“你是从哪里见过的!”这句话姬闫奕说的又快又急,气势骇人。
她脑力飞快运转着,要是说错了地点她的名声就没了,她咬牙切齿。
“在梦里见过。”
姬闫奕嘲讽一笑,推着只到自己腰间的萧恒离开。这一回答让周围少数清醒的人心里闪过一丝疑惑。
两人走远到室内避暑,喝着上好的水仙茸勾,袅袅热气散在空中让萧恒看不清他神色。
“那女子所念的诗不是她所作?”
茶碗内汤色清澈明亮,叶底嫩绿匀称,姬闫奕轻抿一口,香气嫩叶持久不散、滋味鲜爽回甘。
“姬三!”等了好久的萧恒无奈的喊道。
“答应我一件事我就告诉你。”姬闫奕向后一靠,懒散地用茶盖刮去茶沫。
好奇心是小孩的通病,萧恒连连点头。
月满酒楼专为姬闫奕办的庆功宴上,他得到了个侍郎官职,姬闫奕和章孟谦与萧恒三人成三角围坐在圆桌上,边吃菜边唠嗑,气氛十分随和。
热闹的气氛让萧恒放松下来,问出了多年的疑问“你怎么一直向我打听兄长的事?”
姬闫奕脑海浮现那人斜眼一瞥的样子,
“当然是想抱泽督主的大腿!”语气强硬像是在遮掩什么。
“这世上谁人不知东厂督主权倾朝野一手遮天,得到他的青眼如同白日飞升。”
从包厢门外经过的泽欢与太子等人不由得停下步伐。
“三弟口无遮拦请大人勿怪。”太子穿着青色常服,心里暗讽果然是个蠢货这般不上台面的话都说得出来。
面对着朱门的泽欢饶有趣味的盯着门上健壮的投影看了一眼。
这几年费尽心思的巧遇只为了抱大腿?自己花心思避开与他接触,还以为是姬皓洪的试探或探究元宝的灭门惨案,真相竟如此儿戏。
好的很啊,自作聪明这四字当真是为自己准备的。
他心情不好看到身边没话找话的太子更不顺眼了。
上等包厢里,一桌子上摆满了各色佳肴,中间铜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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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大人快吃,此等美味佳肴人间难寻啊!”太子姬钰从铜锅中加出一片羊肉,满足的塞入口中,马上又加了一片。
泽欢神色冷淡,筷子也没拿到手里,下属递上一个酒杯,色泽通透触感温润,里面盛满了酸梅汤。
酸甜冰爽的感觉在舌尖炸开,顺着喉咙滑到胃里留下一路冰凉。
“我不喜与人同食。”他一杯喝完起身就走,“太子自便。”
完全不把人放在眼里。
就在泽欢走后,屋子里姬钰大声唾骂。
“不过是个阉人得意什么!等本宫登基定要将他五马分尸以泄心头之恨!”
堂堂大庆太子被人如此嫌弃,姬钰快气疯了,把桌上的菜哗啦啦全摔在地上。
他身边侍从脸色一白,小声劝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