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颜西因公主脾气比天大,抬手便打他一巴掌。
而厉原北皮糙肉厚,脸上连一丝指印都瞧不见。
他给颜西因揉手心,还十分自然地亲了亲颜西因打得泛红的手指,面不改色道:“哥哥忘了放了,小西别生气。”
颜西因显然不信,甚至近乎笃定道:“你故意不放的,你不想让我追他。”
厉原北不再否认,道:“他配不上你。”
颜西因讨厌他这副控制狂的样子,偏要道:“但我就是喜欢他,你又不是我爸爸,你有资格管我吗。”
什么锅配什么盖,当着外人的面,颜西因也照样打厉原北的脸,而厉原北……脸上不仅毫无愠色,还莫名笑了一下。
颜西因:“……”
厉原北带着他坐到旁边长椅上,把他腿搬到自己腿上,轻轻给他揉脚踝。
颜西因其实不太理解季向晁为何还杵在旁边,照理说他该和那个学长一起离开才是。
于是颜西因礼貌道:“谢谢你向晁学长,今天没拍成,下次有机会我再找你约拍。”
季向晁只得离去。
厉原北给人揉着脚踝,问道:“晚上做不做?”
颜西因干脆利落地拒绝道:“有考试,不做。而且我正要追别人呢,跟你做算什么。”
此处背靠几棵百年老树,位置隐蔽,四下也无人。
厉原北凑近他,呼吸急促到诡异的程度,如同某种急性瘾症发作。
他一直嗅颜西因,粗声道:“……宝宝。”
这病也怪,只对颜西因发作,只有颜西因能缓解,但无论如何治愈不了。
颜西因对此深觉苦恼。
他总是要谈恋爱的,有心仪对象或者男朋友时,他就不给厉原北啃他的机会。
然而厉原北这病发作得实在频繁且无规律,颜西因推开他,他便好似快爆体而亡。
颜西因不得不权衡。
喜欢的人,与哥哥相比,孰轻孰重?
虽说他总是把哥哥当奴才用……但还是哥哥更重要一点吧。
于是他不得不多番忍痛割爱,先将厉原北这病缓过去再说。
正如此刻,颜西因心中已有决断,但他却只是眄着厉原北,良久不语。
直至厉原北灼热的嘴唇蹭了蹭他脖颈,颜西因才终于大发善心,环住他脖颈,脸枕在他颈侧,道:“那好吧,那我不喜欢他了,哥哥的病更重要。”
这个姿势,厉原北目光可以无比便捷地落在他颈后。
纤细柔白的一段,香气幽微,牢牢攫获男人所有感官,使之头晕目眩。
厉原北眸光晦暗,他粗重地嗅着,仅停顿了一秒,便合齿()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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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西因缓缓道:“他是我哥哥,可我不想靠他出道。”
季向晁道:“你不靠你哥哥,也不签公司,选秀的水深得很,没有背景的话,想出道难如登天。”
颜西因偏头望向他,问道:“那你觉得我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