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林老太刚把剁成块儿的鸡肉倒进锅里、盖上锅盖,就听到了大门外急促的敲门声。
“娘!媳妇儿!三熊!快开门!我们回来了!”
正坐在灶台前烧火的小林氏眼睛一亮,“娘,是大哥他们回来了。”
林老太一边在腰间系着的围裙上擦着手,一边快速往外走。
很快,林老太站在大门后正要开门,突然想到了什么,她趴在门上从门缝里往外看。
门缝太小了,看不全。
外头的人就像是能猜到林老太在想什么似的,隔着门,程大牛沉声道:“娘,没别人。”
从朔阳城出来后,程二平就把事情的真相都告诉了程大牛他们,程大牛他们自然知道程晚没真的被打板子这事儿不能被外人知道。
门被林老太从里面打开,林老太探出头,朝程大牛几人招了招手,小声道:“快进来。”
程大牛几人迅速进了大门,落在最后的程二平把大门重新插上,心想:“这怎么感觉跟做贼似的?”
“林奶奶,阿晚呢?”刚进院儿,徐知念就迫不及待地问道。
林老太看着徐知念,笑得慈爱极了,“在她自个屋呢。”
程晚的房间里,程大牛几人看着眼前活蹦乱跳、笑意盈盈的程晚,心里的大石头终于彻底放下。
程二牛笑着拍了下巴掌,控制着音量,“我就说,睿王那样的人物,怎么可能会对错不分、罚阿晚挨板子呢?之前张婶子他们要和我们一起回来看阿晚,二平一个劲儿地劝说他们不让他们跟我们一起回来,还说阿晚把随意楼暂时交托给他们了,让他们看好随意楼。”
程二牛瞅了一眼挠着后脑勺的程二平,笑骂道:“二平这完犊子玩意儿倒是挺能忍,出了城才告诉我们真相。
程晚立即替程二平说话,“二叔,这说明二哥是个能成大事的人!今天这事儿,我可得好好谢谢二哥!二哥,谢谢你!”
程晚一直觉得,不管是什么人,只要这人做了对的事,那就应该给予正向地肯定和赞赏。
那种明贬暗夸的说法可能会让人受委屈。
果然,程晚此话一出,程二平骄傲地抬起了下巴,脸上的笑容压都压不住。
小林氏看向程二平的目光中也满是骄傲和得意。
程小姑没注意程二平和小林氏的表情,此时,她又恢复成了那副温柔如水的样子,柔声道:“是啊,睿王可真是不错,之前我还在心里偷偷骂了睿王好几句,真是不应该。”
当着徐知念的面说自己偷偷骂过睿王,可见,程小姑是真没把徐知念当外人。不然万一这种话被传到睿王耳朵里,怕是够程家喝一壶的。
徐知念拉着程晚的手,压根没注意听其他人在说什么,只顾着扒拉着程晚,“阿晚,我听说你被罚了板子的时候都要被吓死了,还好你让你二哥给我带了小纸条。”
程晚笑着拍了拍徐知念的手臂,她当时想着徐知念毕竟年纪小,乍一听到她被罚挨板子,可能会受不住,就让程二平带了张小纸条给她。
纸条上的内容很简单:“假的,但需要是真的。”
程晚的“养伤”生活正式开始了。
为了做戏做得更真实一些,程大牛几人也不进城去随意楼了,毕竟依照程家人对程晚的感情,程晚都被罚了板子受了伤,其他人怎么可能还有心思做其他的事。
徐知念也一直没走,陪着程晚“养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