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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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摆在唐寅面前的第二件事便是职业选择,原来他想做的职业身体条件都不允许,他只能另寻他路。他大学学的是计算机相关,要继续深造吗?唐寅静下心来,闭上眼睛,开始寻找最吸引他让他最感兴趣的专业,脑海中飞快闪过各种名词,最后定格在两个字上:基因。

神秘的基因,他最开始听到这个词,是妈妈跟他说他与唐宁的关系。这么多年,他都没搞懂他与唐宁的关系,或许,他应该先去了解一下基因。

唐寅开始了与之前规划的人生完全不同的旅程,他一边复健,一边学习,没有了之前战场上刀光剑影的热血,唯余下平淡与平静。

次年,唐寅的第一个孩子出生,当医生把小宝贝儿递到他怀里时,唐寅在事故后首次发自内心感受到喜悦。孩子取名唐乡,他的到来治愈了唐家上下。唐寅紧紧地拥抱他的妻子,感谢她为自己的生命带来了新的意义。

唐家上下都有个默契,他们从不提唐宁。唐寅去找唐宁,却独自出现在深夜的马路,唐杉把唐宁送到长春却说他在国外,家里人反应再慢也能猜出个七七八八。唐宁好像没在这个家存在过,奶奶给吴时雨看的唐寅成长相册,都是提前整理过的,里面没有唐宁的影子。

看着怀中的小孙子,唐杉想起远在长春的小儿子,自从唐寅出事后他再也没联系小儿子,或许,那一页真的该揭过去了。

唐杉去东北看了看唐宁,告诉他唐寅结婚生子的消息,他觉得唐宁既然对唐寅没有其他的情感,告诉他唐寅已经放下就解放了唐宁。出乎他意料的是,年前他再去看唐宁时,唐宁带来了恋人汤索言。

唐杉不懂他的小儿子,从来看不明白他做的事,但是他懂他的大儿子。他与汤索言聊下来感受到那种熟悉感,不是相貌,而是这男生回答问题的思考方式与逻辑与大儿子很像,语速、停顿与适时的微笑也同出一辙,让唐杉有些恍惚。恍惚过后就是感叹,但愿唐宁永远不会发现,永远只缘身在此山中。

第17章嫌隙

汤索言最先迷上唐宁的眼睛,那真是太清澈干净的眼睛,眼球黑白分明,眼神单纯认真。相处下来,他发现唐宁有极为纯粹的心灵,眼睛果然是心灵的窗户。

唐宁是十分简单的人,他有极低的物欲,汤索言发现他经常带三个馒头一瓶水,在图书馆或者实验室一呆一整天。医学生需要学习大量的专业知识,天才的背后是勤奋,唐宁有多努力汤索言再明白不过。他对唐宁的爱绵延这么多年,纵着他宠着他,并不仅仅是因为爱情,也因为惺惺相惜。作为医生,他尊重唐宁,欣赏唐宁,他爱他卓越的能力,也敬他背后的汗水与坚持。

汤索言刚上大学时就从家里搬了出去,住进父母为他准备的房子。汤父汤母开明,他们认为儿子大了,该有独立的空间,谈恋爱什么的也方便。只是他们没想到儿子带回去的对象不是姑娘,而是唐宁。

汤索言本不会做菜,但看着小男友忙起来吃得如此简陋,十分心疼,便特意抽出时间回家跟母亲学做饭。汤母心里很高兴,她看出来儿子这是有人了,23岁才初恋,虽然有点晚,但看起来儿子挺会疼人的。本来她与汤父担心汤索言太内敛克制,抓不住喜欢的人,现在看来,白操心了。

交往伊始,汤索言会定期带唐宁出去玩,放松一下疲惫的大脑,晚上,他便会带唐宁回自己的住处,给他做好吃的,跟他做些亲密的事,他们的初肳和初叶都在那里发生。

汤索言记得他第一次肳唐宁时,唐宁身体瞬间僵硬。看到唐宁紧紧地闭着眼睛,睫毛一颤一颤的,汤索言笑了下,又轻轻肳了他的眼睛。

当言哥肳自己时,唐宁的身体瞬间戒备,他觉得哪里不对,但一时想不明白。言哥的肳和他平时看起来不太一样,完全不温和,十分有侵略性,唐宁完全被他带着走,他被陌生的感觉裹挟,无暇想其他。

汤索言记得他第一次要唐宁,唐宁开始时慌张无措,全身紧绷,他一遍遍哄他侵他,好不容易才进行下去,他还记得唐宁眼含泪水地低银,记得他的求饶,记得事后他从背后抱着唐宁香甜入睡,也记得次日收拾床铺时唐宁潮湿的枕巾。唐宁当时在洗澡,他没有多问。

那晚唐宁一直流泪,他很悲伤。他不允许羊哥对他做的事,却同另一个男生做,他莫名觉得自己背叛了羊哥。

唐宁从未与汤索言提及自己的家人,汤索言还是从他舍友口中得知他是北京人。与唐杉见过之后,汤索言意识到小宁与家人关系疏远,也得知小宁要在长春一个人过年。他不舍得,想带小宁回家过年,于是把年后跟父母出桂的计划硬是提前了一个月。

汤父汤母都是知识分子,思想开明,但还是传统的中国父母,儿子婚恋自由他们不干涉,但是出桂却是他们怎么也没想到的事情。汤索言没有任何迹象地在春节前的两星期跟他们说自己喜欢男生,摆明了不想好好过这个年!

汤父汤母态度明确,不可以,不接受,马上分手!汤索言得不到父母的理解也很难过,他的性向与生俱来无法改变,父母不接受这一点,便是不接受他这个儿子。他当下离开家,沉默又坚决。

汤索言的出桂太过直接,没有给父母任何的缓冲空间,冲动地不像他,汤父汤母因此迁怒于他交往的对象,认为是他引诱蛊惑了自己的儿子。

汤索言没有回家过年,亲戚们频繁询问,汤父汤母勉强笑着说他在实验室赶进度,亲戚们又是连声赞叹,说有索言这样的孩子那是父母的福气之类,这些都加剧了汤父汤母的焦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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