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腿软得不行,颤着唇刚想开口说出真实原因,就见男人顺着她耳垂一路吻向她带泪的脸颊、疼得直抽抽的鼻子,最后又迅猛地吻住她的唇,将她所有未出口的话堵在口中,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云舒画这才记起网上的一句名言,女人的眼泪,男人的黑丝。
于是,她立马将眼眶的泪意憋了回去。
从不知这男人会强势无耻到这程度,明明昨天在医院他还帮自己换过,现在就忘得一干二净。
而且自己明明同他说过,以后就是亲戚关系。
她以为认亲宴过后,他就会摆正身份。
现在算怎么回事?
她奋力反抗,手脚并用挣扎着却丝毫不起作用,鱼尾裙的紧束更是束缚了她抬脚踢她的大幅度动作。
这些动作在这曾经受过武打训练的封熠寒眼中,却愈发像是情侣间床第上的情趣打闹。
于是,他吻得愈发动情了。
更甚至他轻而易举就捉住她挣扎的小手举过她的头顶,将她死死摁在墙上,仿佛一只待宰的羔羊。
云舒画急得眼泪直流。
楼下封云婷可是在等着她,她再不下去,肯定会担心再上来的。
如果她长久在里面,封云婷肯定是会去喊人拿钥匙开门。
她很难想象要是被萧家人看到她和封熠寒搞在一起,他们还会多难过。
“小舅,快放开我,我身上还没干净……”
腹语再一次传出。
果然,男人唇上的动作一僵,但也只是一僵,依旧没有放松手上和唇上的力道。
云舒画欲哭无泪,只感觉都快被他吻得断气,耳边甚至能听到两人纠缠的“啧啧”水声,刺激得她腿软得几乎站立不稳。
她哭着用腹语说软话,“小舅,你先放我出去,晚上你再来我房间亲个够,好不好?”
说出这么羞耻的话,云舒画简直要疯了。
而且是用腹语说出来的,这男人大概率会以为这是她最真实的心里话。
但她现在别无他法,只能先逃脱再说。
不出所料,吻得难舍难分的男人停下了动作,和平日里那些患者初次听到她腹语时那种震惊的表情如出一辙,但又和那些患者不一样的是,他直勾勾盯着她红肿的唇眼神痴迷得好像意犹未尽。
云舒画赶忙推开他,抹了把眼角的泪水,跟一只刚从虎口逃命的惊慌小兔般,飞快地夺门而逃。
只留下封熠寒怔在原地怀疑出现幻听。
他刚刚是……听到云舒画的心声了吗?
她还居然邀请他去房里亲个够?
思及此,他抬头看向镜中的男人。
唇角高高翘起,笑得不要太夸张。
十几年没笑的他,竟然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