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丁传庆到家里来,才听他说丁家老人过世了。
送走客人,谢燕秋如往常一样给丁飞阳打来热水,要给他擦洗。
这几天回乡下,针灸治疗也暂停了,虽然如今恢复不错,有条件的话,还是再扎几个疗程比较好。
丁飞阳看到谢燕秋熟练地蹲下身去给他洗脚,说:
“我自己来,我现在可以自己来了,不信你看,”
他用力地弯下腰去,自己去伸手够着自己的脚。
谢燕秋看到如此,也很高兴:
“现在活动度又好了很多,你自己能洗的就自己洗吧。”
谢燕秋自己也去一边洗漱,看他洗好,帮他把脏水倒掉。
如往常一样又按新的方案给丁飞阳做了针灸。
做完之后,把床铺好,帮丁飞阳睡好,盖好被子,走了出去。
丁飞阳看到谢燕秋出去,说:
“你要上厕所吗?外面冷,加一件外套。”
谢燕秋心里咯噔一下,接着往外走:
“我不上厕所,刚才上过了,爸妈不在这住了,我去小卧室睡。”
丁飞阳一口闷气涌上来,堵住了胸口。
搬新家以来,只有两个卧室,谢贤生和张桂花睡小次卧室。
谢燕秋一直和他一起睡主卧室,主卧室一米八的大床,两个人睡着也宽敞。
如今,小卧室空出了,她竟然没有和他商量,就自动去小卧室睡觉了。
他终于明白,刚才,谢燕秋为什么执着地要生两个炉子。
他想喊住谢燕秋,却喊不出口。
眼睁睁地看着谢燕秋关上了主卧的房门,出去了。
谢燕秋哪里知道,张桂花夫妻不愿意跟着来的原因。
住得小,不习惯是个小问题。
更大的问题是想给小夫妻留下亲热的空间。
如果张桂花知道,他们的离开竟然导致小夫妻的关系更为疏远,心里不知该怎么后悔呢。
丁飞阳在主卧思绪起伏,在思索着谢燕秋的行为与她的心理,也在思考着两个人婚姻的未来。
自己的健康很快恢复,也许,两个人的婚姻,将再次面临考验的时刻到了。
小卧室的谢燕秋却并没有功夫想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