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李茵茵道:“要走还是都走的好,姜国殷家有二心,说不得什么时候就要乱起来。那殷家的二公子常常往咱们村中来,咱们极可能被他牵连。我师傅几年前初来咱们村时,就说我们几年后将有屠村之祸,若是不走,定然是避不开的。”
这一年多李茵茵不在,半仙儿却是偶尔会出来走走,心情好了给村中人算上一卦提个醒儿,村里人都知道他算灾灵验,几乎是到了说你午时三刻血光灾,你必跌跤破脑壳的程度。所以一提他说会被屠村的话,任谁都不敢再留下了。
“走走走,都走,都走!村里谁要不走,直接绑了带走!”
李茵茵看着族老们的样子,提醒道:“还有村里嫁出去的姑奶奶们呢,咱们全族都走了,只留她们在也不好。不过大哥为君的事儿最好还是不要先告诉她们知道,等她们愿意跟着走,到了地方再说也不迟。”
“很是很是,”族老们尽皆点头,“就说你哥在西境做了大官,要把全族都接去享福就是。”
等族老们迫不及待的出门,村长忍不住问:“茵茵,你方才说殷家二公子常往我们村里来,可这也没人听见什么消息啊?”
“您其实是听说过,只是不知道是他而已,”李茵茵指了指沐家的方位,“前两年沐举人他娘不是日日看着西江月,说她和外头的男人有来往吗?那个男人就是殷泓。”
“我能知道也是怨他们每每相会都不找个好地方,总爱在我家门前的大柳树下说话,常把我堵在门里,出来也不是,不出来也不是。”
“就是昨晚,在我家附近的村口也是倒霉的遇上他俩,才转道往这边来的。”
村长听完她的话,面色大变:“可是我从来没听岗哨提过殷泓来村里的事,难道咱们族中有人被他收买了?”
“这却不是,”李茵茵赶紧安抚村长,“那殷泓和西江月着实有些邪门,但凡他俩在门口,我家守门的下人不是有事被叫走,就是打盹犯困,连跟着我的仆妇都不能及时来跟我一道出门。”
“他殷泓和西江月能收买一个两个,总不能把村中的族人和我家的下人都给收买了吧。”
村长浑身打了个颤,显然是吓着了。
这等鬼神之说,但凡信的人,肯定都会害怕的。但李茵茵也怕村长吓出个好歹,便把李蓁蓁搬了出来:“伯伯,蓁蓁堂姐婚期将近,你要不要再和赵家联系一下,问问他们愿不愿意走?”
村长这才回过神来:“是是是,得问问他们去,他们要是不肯走,正好婚礼还没成,婚事就此作罢也无妨。”
虽然悔婚不道德,赵公子也的确是个不错的人,但等去了明国,李蓁蓁作为宗室女,再想找什么样的丈夫找不到,不比自个儿呆在姜国,连娘家都不一定什么时候能回的好?
村长打定主意,送了李茵茵出门,就径直往白花镇去了。
村中,李家族老们知道实情,在规劝族人上头,一个比一个用心。就算有那不乐意的人家,也被他们全族都走,你不走就除族的话给威胁到,同意了此事。
村中李家的变故,其他人家自然也听到了风声。
沐家,沐母就正和家人说起此事。
“说是李承明在西边做了大官,要把全族都接走享福,等他们走了,村里多少上好的良田都要抛费了,咱们是不是趁机压价买一些回来?”
沐家的人都动了心,毕竟等李家宗族走了,上水村中最有名望的,自然得数沐先云,到时候,说不得村长的位置都能落到自家人头上呢。
沐先云夹菜的手一顿,看向母亲:“娘,你说什么,李家全族都要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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