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这个世界上对纪晚晚,最好的人就是哥哥。
爸爸嗜赌成性,妈妈在她三岁的时候,带着姐姐离开了这个家。
哥哥原本也是可以跟妈妈走的,就因为她一直哭,不忍心,才留下来照顾她。
夕阳的余晖逐渐消散,凉风斜斜地吹进医院的小公园。
纪晚晚坐在长椅上,跟哥哥聊了很多学校的趣事。
绿树轻轻摇曳,树叶相互摩擦,发出沙沙的声响,纪晚晚刚想问哥哥这半个月过得怎么样,就看到他半阖着眼睛。
纪晚晚没有打扰哥哥休息,白血病患者入睡困难,能多睡一会儿很不容易。
余光看到公园深处,黑色的西装映入眼帘。
他斜靠在凉亭的柱子边,手里捏着香烟,浑身上下透着,散漫不羁。
纪晚晚心头莫名地发紧。
可男人却敏感地注意到她的视线。
他抬起葱白如玉的手指勾了勾,似是在叫她。
纪晚晚想假装自己没看到。
却还是忍不住又瞥了眼,生怕得罪沈既忱。
果然在她第二次看过去的时候,男人的脸色很不好,即便隔着五十米的距离,她还是能感受到那股强大的压迫感。
没办法,她只能硬着头皮过去。
“沈先生。”她声音怯懦地喊着。
沈既忱却盯着纪晚晚那双粉嫩,水润,透着莹润光泽的唇。
“过来。”
纪晚晚又往前走了几步,不过还是很好的,跟沈既忱保持了距离。
沈既忱避开她的唇,询问:“你哥哥?”
“嗯。”
“白血病?”
“嗯。”
“很严重。”
“嗯。”
她声音小小的,晚晚的,柔软的像是傍晚的凉风,唇瓣没有张开,却充满诱惑。
沈既忱拽了下领带,俯身靠近女人,盯着那双只会嗯嗯嗯的唇。
他的俊脸让她止不住地后退:“沈先生。”
“嗯?”男人拉着长长的尾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