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安民第一句话便是开门见山,“卢公子,在喝闷酒呢?”
卢谦自是认出了左安民,当下懒洋洋地道,“是啊,我喝点闷酒,总比左大人你喝的苦酒要好。”
左安民不理会他的挖苦,径直在他旁边坐了下来,“卢公子,要不要和我们合作?”
“你们?”卢谦将他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面露轻蔑。
他这个表情看似在说,你们大黎皇帝和你的家主,哪次斗赢过吕颂梨了?
左安民看懂了,但他忍下了这口气,“是的,我们。”
“没兴趣。”说着,卢谦拿起酒壶起身就要离开。
左安民对着他的后背说道,“卢谦啊卢谦,你这么怂的吗?”
卢谦停下了脚步,“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左安民直接说道,“俗话说,不争馒头争口气。你们涿州卢家归附平州,却被吕颂梨搞得那么惨,就没想过要报复回去吗?”
卢谦坐了回去,“说吧,你们想干什么?”
有戏!左安民立即压低了声音说道,“听说,你们卢氏的女婿,和七工院中那谁是亲戚?”
……
青兖徐三州自由交易区自打成立以来,一直是大黎、平州以及鲜卑的子民们的关注焦点,一开始是大黎和鲜卑为了让更多人收割,大肆地宣传着在自由交易区的赌场一夜暴富的神话。
大黎和鲜卑还没消停下来,紧接着,平州在各地的报业争先报道了青州区盛大的开业状况。
老百姓们津津有味地听着说书先生念报,而说书先生也特别详细地逐字逐句地给他们讲述着青州区各处建设。
很快,老百姓们都知道了青州区有一个赛马场,而赛马场呢,每两三天就会举行一次赛马,普通人也能参与,如果中奖了,回报超级丰厚。
刘聪是当地的小乡绅,最近听多了青州区的消息,对青州区的赛马比赛充满了向往,“真想参与啊。”
这时,县令姨娘的兄弟马天晴走了过来,“刘老弟啊,想参与还不简单?”
刘聪不解,“青州区赛马场在青州,我们在荆州啊,总不能跑过去赌一把吧?”
马天晴摆了摆手,“不用去青州,咱们这样,我做庄,让人来买号。”
“我已经联系好了,每一期夺冠的号码都会发布在报纸上。所以,你只要买中了,我就按一比四十的比例赔给你,如何?”
刘聪眼珠子一转,“马兄,我觉得这买卖我们可以一起做啊。”
“你小子就是精,我都是别人带着做的,你还想来分一杯羹?”
“这不是跟着马兄有肉吃吗?”
“你来分一杯羹,还不如另起一摊子呢。”
“此话怎讲?”
“就字面上的意思,我将我上头的人介绍给你,你另支一摊,利润你们自己商量着分。”
“那行,多谢马兄提携了。”
“好说好说。”
俗话说,穷生奸计,这两年老百姓太穷了,这种周围人不时发一笔横财的消息,不断地刺激着自己,许多人也都开始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去玩。
有些人一买就中,吃过一次肉之后,变得越来越沉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