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吹了没?”章婉念叨起来:“一定要吹干了才睡,小心以后得偏头痛。”
“嗯,我知道。”
章婉又关心了几句她的学习和生活,在伏黎表示自己一切都很好后,章婉松了口气。
“章姨,是有什么事吗?”伏黎洞察出章婉内心的不安。
章婉顿了两秒,把晚上陆宅发生的事告诉了她。
她不是偷听,只是刚好温了碗银耳汤送去书房,又凑巧地听见陆国立提到她的名字。
说的是“章姨”。
那电话对面,只能是陆国立唯一的儿子了。
争执很激烈。
陆国立火冒三丈,又无能为力。
砸了几个花瓶后,把自己锁在书房抽烟,直到现在都没出来。
于是,章婉跑到花园给伏黎打电话。
“你没遇到他吧?”
章婉听花房的园丁说了不少祁希予的事,听得她眼皮直跳,心脏犯抽。
伏黎和他在一个学校。
他或许不敢动自己,但保不齐想出什么花招整治伏黎。
伏黎知道说的是陆白,继续扯谎说没有。
章婉松口气,“看见他一定躲得远远的,我们惹不起。”
虽说父子关系闹得极僵,但陆国立已经五十了,就只剩下这么一个儿子。
闹起来肯定亲儿子最重要。
“嗯,我明白的章姨。”
在这件事情上,伏黎也极其慎重。
她知道章婉最害怕的就是过回原来无依无靠的日子。
通话气氛和缓起来。
章婉问:“钱够花吗?”
“够的,我还有。”
“下次回来我给你张卡,这样方便些。”
“不用了。”
章婉认真道:“小梨,章姨是把你当女儿疼的。”
挂了电话后,想到善良的章婉,伏黎不自觉笑了下。
不知道过了几个红绿灯,车子终于驶入京大路。
在路过正大门对街的烘焙店时,伏黎叫了声,“停。”
祁希予看她一眼,车子靠边。
“我想买个面包当早餐。”伏黎也不知道这股冲动劲儿从何而来。
祁希予把车停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