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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吧,只要檀儿想,姑母会同意的。”二皇子笑道。
明檀对两位皇子行了礼,身子一顿,也对李弥行了平辈礼,然后偷瞧他。果然李弥手忙脚乱站起身,给明檀回了礼,一不留神还碰得案上的茶盏倒了。
这人还真奇怪,明檀又想起先前他在马球场上故意看自己一眼,心下越发对李弥的行径感到纳罕。
明檀心里存了疑惑,转身离开,去找长公主和驸马。
出了包房,明檀小声问一直跟着她的怜月:“怜月,你有没有发现,李世子好像有点奇怪?”
怜月道:“李世子好似有些怕郡主,又对郡主格外在意,您刚才与他说话的时候,他又很欢喜但不太敢表露。”
果然不是她的错觉,明檀心道。罢了,随他去,说不定是因为先前自己对他太坏,稍微给他点好脸色,他受宠若惊呢。
只听怜月道:“郡主,这是您第一次与李世子说话。”
“第一次吗?”明檀这倒是没注意。
“是。”怜月道,“您小时候,那种遥遥指着他,说不愿与他一处那些不算。”
明檀想想,还真是,这辈子头一次与李弥说话。而且,还是自己主动先说的!明檀心里有些不痛快,但转念又觉得不甚要紧,如今她气也消了,就当李弥是个普通人,没必要过于在意。
明檀离开后,李弥只略坐了一会儿便也离开了,福安夫人带着柏绮漱紧随其后。
柏绮漱看着李弥的背影,看了一眼福安夫人,夫人摇摇头小声道:“过犹不及。”
柏绮漱咬唇,应了声是。
福安夫人在战场上伤了身子,自己不能生养,如今找了个特别投缘的徒儿,心里是当亲闺女看的。柏绮漱对李弥可谓一见倾心,福安夫人也想要李弥这样的好女婿,免不了要为她谋划一二。今日赛前,她们与李弥“偶遇”一次,这会儿不好再跟上去。
明檀问了人,找到了正在野湖边垂钓的爹娘,地上铺着狐裘,两人肩并肩坐着,各执一根钓竿,离得很近。
“也不怕鱼儿来了,鱼线缠起来。”明檀走到近前,对爹娘道。
明驸马看了一眼妻子,憨笑道:“我愿意与你娘缠起来。”
长公主拿鱼竿去敲驸马的鱼竿:“在闺女跟前胡说什么!”
徐蘅常说,她最羡慕长公主夫妇,鹣鲽情深。明檀这会儿见了,心下不由得想,也不知自己到底会嫁个什么样的郎君,若是也能如爹娘这般,也算锦上添花了。
明檀挨挨挤挤,硬坐到爹娘中间,还抢走了她爹的鱼竿。驸马哀怨地看了一眼闺女,挪着身子,稍微远着些闺女。
“娘,舅舅要我去琅琊关接西陵使团。”明檀道。
永宁长公主蹙眉:“倒是听说要派人去接,怎么要去琅琊关,那也太远了些。而且,怎么偏要你去。”
明檀笑道:“听二表哥说,西陵皇室的皇子、公主都生的好,舅舅怕被咱们大梁的人他们比下去,便派女儿出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