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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阳嘟哝道:“反正我不会再见他了,太失礼了。”
邱宜珍笑笑:“好好,不见不见。不过到时候,他被别人抢去,你可别哭鼻子。”
“我才不哭。”乐阳道。
明檀与徐蘅说话,一眼瞥到乐阳和邱宜珍,见两人神色,眉头微蹙。
徐蘅忽然正色道:“我审你答,不许撒谎,你来之前做什么去了?”
明檀笑道:“行善积德去了。”
徐蘅不解:“我竟不知你是活菩萨,既是善事,还不速速招来。”
“于我是善事,于他人可是丑事。”明檀嫣然笑道,轻拍一下徐蘅的手。
徐蘅顿时明了,闭口不再追问,她可不想听他人的丑事,没得污了耳朵,转而道:“把你家花匠借我使使,我家园子里的花,开出来皆是瘦骨嶙峋的。”
明檀笑:“我家三十多个花匠,你要借谁。”
“自然要借最有本事的,改日我亲去公主府挑,你可别舍不得。”徐蘅笑道。
两人正说着话,一容貌清丽的姑娘进了阁,她也不与人见礼说话,只呆呆地坐到角落,别过脸朝窗外瞧。
徐蘅凑到明檀耳边:“铩羽而归。”
明檀看徐蘅,她倒像是见着了似的。这姑娘便是适才在假山后头向李弥诉衷肠的,明檀通过李弥对他们兄妹的称呼知晓他们的身份。
“我来时见到她了,深情可不是这样,这也不知道是第几个呢。”徐蘅摇头道。
“这才到哪?”明檀道,等李弥在马球赛夺彩后,那才叫热闹呢。前世的自己,不也是看了李弥的马球赛之后,才看上他的。恰好外祖母提出要为她和李弥赐婚,她便含羞应了。
谁知,李弥竟当面拒绝了她。
“福安夫人到~~”
“来了。”徐蘅小声说着,站起身,明檀随后也跟着起身。
贵女们来文荟园也不是光为着品评才子们的诗,她们自己也有事。除了赏园景,她们或结社作诗,或弹琴,或作画,或对弈,总归也不堕“文荟”二字。
今次请来坐镇的福安夫人,是大梁有名的女将军、女诗人。她曾随夫赴战场上阵杀敌,写过许多边塞诗,能文能武,很受人敬重,皇上亲封的一品福安夫人。
只见福安夫人由一位身形纤弱,姿容柔秀的姑娘搀扶着进了阁。
“咦,这是谁,以前没见过。”徐蘅小声对明檀道。
明檀倒是认识这位,她是福安夫人的徒儿,叫柏绮漱,说是打江南来的。福安夫人这次会来新科宴,正是为了给她这徒儿扬名。前世曾有人拿她与明檀相比,说明檀是娇艳的牡丹,那柏绮漱便是清丽的芙蕖。
明檀可不喜这说法。
福安夫人进了阁,与贵女们见过礼,便向众人介绍她的徒儿。柏绮漱落落大方,声音轻缓却不矫揉,面上始终带着谦逊和善的笑,贵女们敬重福安夫人,见柏姑娘举止大方,便也心生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