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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弥一见明檀,眼睛都亮了几分:“怎么这会儿来了。”
“来看画。”明檀笑道。
“原来不是看我。”李弥故作神伤,“我正想与你商议,咱们成亲时这画摆哪儿呢,咱们先去瞧瞧。”
“先生呢?”明檀问。
李弥笑道:“先生刚走,他还有样贺礼给我们呢。”
“还有贺礼!我猜猜,一定是酒!”明檀笑道。
“猜对了!”李弥说着领着明檀到书房。
书案前,李弥缓缓地展开画轴。
看着画轴展开,明檀呼吸都要停了。这幅画不仅仅是明檀先前提议的西行图,而是先生这些年游历各方,所见山水人文风貌的集大成之作。远处是山峦叠嶂,大河奔涌,点缀着城池与关隘;近处是小桥流水,杨柳依依,各色路人行中其中……
“难怪佩儿说这画要名垂千古!”明檀赞叹道。
“这也是先生自己迄今为止最满意的画作。”李弥道,“檀儿觉得这画是我们私藏着好,还是与人共赏?”
明檀想了想道:“我藏不住,我还是想告诉全天下的人,先生的大才。”
李弥笑道:“那就在我们成亲的时候,摆在正堂可好?”
明檀同意了,又道:“或许我们将来的书里,可以选取一部分,临了做插图。”
“檀儿与我不谋而合。”
两人相视一笑,又将画仔细地观摩了许久。
跟着来的怜月,终于忍不住小声催促了一声:“郡主,咱们该回了。”
明檀也不敢再留,叮嘱李弥要讲画保护好,带着怜月溜回长公主府。
明檀才一回去,就被长公主和明驸马给捉住了。
“娘,爹,你们听我说,我真的不是故意偷跑去的。”明檀拉着长公主的手撒娇,“先生送了我们一幅画,我太想看了,是去看画的,不是看李弥。”
“画?”明驸马一时也好奇。
“爹,您要是见了,保管走不动路!”明檀道。
明驸马被她说的也想去看,被长公主瞪了一眼:“不许去!像什么话!就这几日都等不及了?”
明檀和驸马都缩了缩脖子,明檀忙保证再也不偷跑,长公主才放过她。
六月二十八,宜嫁娶,镇国郡主与定西侯大婚。
足足一百二十八抬嫁妆,从长公主府抬出,浩浩荡荡往定西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