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阳的脸还透着红,明檀扫了一眼道:“不成也得成。”二皇子都惊动了,怎么可能不成。
咣当!
明檀和徐蘅被惊了一颤,屏风那头传来宫女求饶之声。
“世子饶命,奴婢不是故意的。”
明檀抬头看去,看到李弥站起身,掸袖子上沾到的水。此时李弥正好走到阳光下,身上的天青色丝质外袍好似笼了一层光,明明只是在掸衣袖,却有一种不经意的洒脱倜傥之姿。
瞧这个祸害!徐旻心道,他看到那宫女,到李弥的身侧,看向他时候失神了,这才打翻了铜盆。他又朝李弥看看,一样的一只鼻子两只眼,哪是什么稀罕物了?又不是见了鬼。
李弥朝几位皇子叉手道:“在下失仪,殿下恕罪。”
“罢了,无事。”二皇子刚才瞧着李弥竟也有些失神,他不由得又朝明檀看了一眼,见她正在净手,倒像是没瞧见这边发生的事似的。
“谢殿下。”李弥说着垂眸对跪地抖若筛糠的宫女道,“还不快谢恩退下。”
“谢殿下恩典。”宫女拾起铜盆,再不敢看李弥,躬着身子退下了。
徐旻闷哼一声,惯会装腔作势。
明檀接过宫女手上的帕子擦手,一眼瞟到坐在她对面的柏绮漱,她正看着李弥,眸光流动,红唇微启,显然是动了心。
福安夫人轻咳了两声,柏绮漱才回过神,但她面色不变,丝毫没有因为偷窥李弥被察觉而感到害羞。
二皇子他们那边,开始拿李弥逗乐,说得最狠的自然是徐旻,他恨不得说李弥卖弄俊俏,招蜂引蝶。
李弥也早就习惯应付这种场合,始终风轻云淡,三两句就把徐旻的话给挡了过去。
徐蘅在屏风这头听了,既为自家二哥总是找李弥的茬而恼怒,又嫌弃他不争气,找茬也说不过李弥,暗暗啐了句:“真没用。”
明檀失笑:“阿蘅说谁?”
“还能谁,徐旻呗,我今日回去非要好好发作他一顿。”徐蘅小声与明檀道。
“他总想着为我出头呢,又不是小时候,如今我都不闹了,他还闹,你回去说说他。”明檀笑道。
徐蘅看看明檀,欲言又止。两家关系太好有时候也成了难题,檀儿把他们兄妹当亲兄妹了。二哥的心思,她都看出来了,檀儿却看不出来。
宴席开,二皇子要徐旻自罚三杯,他又开始闹着叫李弥陪他。李弥也不含糊,说自己适才失仪当罚,还真跟着徐旻罚了三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