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这会儿的笑,格外鲜活动人。◎
明檀回到房中,羞怒难消,脸烫得好似要烧起来。她抱着采彤回到卧房,只放了怜月一人进房,将军府的婢女们全都挡在了门外。
怜月跪倒在明檀面前:“郡主,奴婢该死!”
明檀已经无心谴责怜月,她的心还在狂跳,一想到刚才李弥搂着她的腰肢,她就有一种异样的情绪,整个人都变得不自在。尤其是身子好似不停使唤,仿佛李弥的手还扶在她腰上,一点点收紧,害得她身子一点点软下去。
怜月见郡主没说话,抬头看她,见她双颊绯红,气息紊乱,狠狠打了自己一巴掌。
“啪!”得一声,将明檀的念头吸引了过去。
“怜月你这是做什么?”明檀忙道。
怜月又给明檀叩首:“奴婢该死,求郡主责罚!”
明檀见怜月对自己下手狠,都上都起了手指印,心绪完全收束了,叹道:“你快起来,怎么对自己下得了这个狠手,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罚你呢。”
怜月道:“郡主信任奴婢,才带着奴婢,可刚才,奴婢却没发现郡主没能跟上来。”
“好了,我才不去想,你又提,快去把脸敷一敷。”明檀道。
怜月心里的懊悔不减半分,她先前还觉得世子对郡主有心,却没想到,他竟是个浮浪之人。她虽没亲见,但也料想到,刚才世子一定是轻薄郡主了!
“是。”怜月起身,从她们的行李里取了活血化瘀的药膏,覆在脸上。
明檀正教训今日的罪魁祸首采彤。
“你个小东西,都是你惹出来的祸,明日我再出去,定要把你锁在笼子你,看你还乱跑不跑!”
明檀到底没把采彤这么样,只是说了它几句,便叫怜月将它抱到它窝里去了。
怪怜月,怪采彤都是迁怒,真要怪的只有李弥这个道貌岸然的登徒子!她两辈子都没听说过,也没想到李弥竟然是这样的人。
李弥此时也正在懊悔中,他最初去搂明檀,只是单纯地不想她摔倒。可手一旦扶上的她纤细的腰肢,他心中便知有一个念头:不想放开她,想要把她抱得更紧。
她肯定恼了,这一回,只怕不止是厌恶,而是憎恨了。
雪风见李弥沉着脸,一言不发坐在床边,小声道:“世子,您还不歇着吗?”这会儿郡主也没住在他们隔壁,也听不到墙角,不睡做什么呢……
李弥轻叹一声,和衣倒在床上,睁眼看着帐顶。
“世子,您歇下吧。明日还有正事呢,正事要紧。”雪风劝道。
“知道了。”李弥应道。
雪风吩咐人打水来给李弥沐浴,有婢女要来伺候,被雪风给打发了。就是在侯府,世子身边也不要婢女伺候,到了外头就更不要了。
“你也出去吧。”李弥进了浴桶后对雪风道。
雪风没多问,只将李弥要换的衣服都准备好,便离了净房。
李弥头枕在浴桶的边沿,抬起刚才揽住明檀的手,水顺着他的胳膊往下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