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云愣住了,声音放的很轻很轻,“云莺姑娘怎么哭了?谁欺负你们姑娘了?”
“不,不知道啊。姑娘从前院回来,就一头扎在床上哭去了。姑娘还将我们都赶了出来,我们也不知道出什么事儿了。”
随云蹙眉,暗想,难道是二爷给云莺姑娘甩脸子了?亦或是二爷说了难听的话,云莺姑娘委屈坏了?
这都有可能。
毕竟刚才他接了二爷的命令,过来送东西时,二爷面色也不好看。
好了,真相了,这两人指定又闹矛盾了。
随云不好多管,也不好再多问,当下只能将东西留下,随后带着人离开。
等回了前院,随云琢磨了下,还是敲门进了书房。
二爷正在给父母写回信。
母亲的信件好回,只说家常,言道自己身体康健即可;至于父亲说的,林氏张狂无忌、气坏了母亲,他有意让他休妻再娶……
二爷心中早有思量,大笔一挥就写下:心中自有盘算,望父莫多插手。
他又挥毫写了几行字,随即才停了笔,然后看向站在书房的随云,“东西送过去了?”
“送过去了。”
二爷挑眉,“那你还来做什么?难道是云莺哪里出了什么事儿?”
随云颔首,“二爷料事如神。”
“不用拍我马屁,有事儿说事。”
“那属下就直接说了。”随云就将他的见闻说了说,末了,语气沉重道:“云莺姑娘哭的很伤心,二爷,您到底又怎么惹到云莺姑娘了?”
二爷又气又想笑,他惹她?
他惹得起么!
是她惹他还差不多!
二爷气郁不已,只能揉着眉心问,“她哭的很厉害么?”
随云颔首,“听声音是挺厉害的。”
二爷露出点点尴尬的表情,“我也没说她什么啊。她脾气就这么大呢?”
随云眼观鼻、鼻观心,只当没听到这话。
二爷愈发不自在了,在书房内来回转了两圈。
他想去后院看看云莺现在什么情况,想让她别哭了,不就是个茶山么,她想要给她买就是了。就是她想典当了那些首饰,自己买,他也不会再说一个不字……
二爷浓眉紧锁,满面烦躁。
好在,很快外边又有人过来说,“秋宁姑娘去寻云莺姑娘说话了,云莺姑娘正和秋宁姑娘喝茶。”
听说云莺不哭了,二爷面色总算舒缓了些,颓唐的坐在太师椅上出神去了。
二爷想了什么没人知道,只说云莺一早就到了前院这里。
彼时二爷正准备去后塘村,看一看珍珠植核进展的可还顺利。
两人碰了个正着,二爷就问云莺,“一大早的,你做什么去?”
云莺说:“我昨天不是和二爷说过了吗,今天就正式造梯田了,我得去监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