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还怎么吃啊?
云莺瑟瑟,“你们不会都是空着肚子从宫里出来的吧?”
“那倒也不会,最起码还装了一肚子御酒。只是空着肚子回府,也不好让灶房再上热食……陛下耳目众多,怕传到帝王耳朵里,再惹是非。”
“那你们都是饿着肚子睡得?”
“不是还有点心么?用心点心就是了。”
二爷看着越凑越近的云莺。
她似乎是真的不胜酒力,即便这果酒都没什么度数,更没什么后劲,她也不过是勉强喝了一杯。可她依旧酡红了面颊,眸中露出潋滟的春色来。
再看她红润的唇,上边水润润的,在烛光的照耀下泛着清凌凌的光,那么饱满润泽,就如同挂在枝头,迎风招展,诱人来品尝其美味与甘甜的樱桃。
二爷喉咙滚动了好几下,才艰难的移开视线,端起手中的酒接连喝了两口。
再开口,他磁沉的声音中就多了几分喑哑。就是眸中的色泽也更暗沉了。
“饿也不怎么饿,毕竟去赴宴之前,多多少少都会在家里用些东西再走。只是在宫宴上少不了应酬往来,喝的酒多了,便免不了心口灼热,头疼头晕。尤其是第二日还要进宫去朝贺,接连几天也没个消停的时候……”
云莺不住点头,面上露出唏嘘的模样,“怎么过个年,就跟渡劫一样?”
这形容有些好笑,但不得不说,还有些形象。
“不过今年倒是还好,既没了宫宴,也不需要朝贺,倒是可以清清静静的过个年。”
“只是您的亲友都不在身边……”云莺呢喃,语气中更多了几分醉意,“您怕是心中有很多遗憾吧?”
遗憾么?
那自然是有的。
不能侍奉在父母膝下,还要让母亲为他忧心,他心中自然多有愧疚与遗憾。
只是若非来了这云归县,她也不会走到他身边。
二爷看向云莺,她杏眼迷离,人也软乎乎的,懒懒的要往桌上趴。
他就笑了,“你喝醉了么?”
云莺闻言赶紧直起身,摇头说,“我没有。我才喝了三小杯,我怎么会醉?”
话是这么说,她却浑身无力,一摇起头来,整个身子都跟着晃,眼瞅着就要往桌子上栽。
二爷在她头磕到桌子前,赶紧拦住了她,将那娇软的身子搂抱到自己怀中。
娇软盈怀,她轻盈的体香伴着醇厚的美酒气息扑洒出来。
二爷悸动难耐,抱着她的手掌忍不住微微用力。
她真的是醉了,他如此逾矩的举动,她也没什么反应。
只是窝在他的臂弯中,她却也不老实,非要探出头来,结结巴巴的说,“二爷,你别晃。”
她用手捧住他的脸,让他坐稳了,可二爷总是晃来晃去,她便也跟着东倒西歪。
二爷看她实在醉的很了,忍不住看向那玻璃酒瓶。
果然,其中果酒已经少了三分之一。
竟是在他说话时,她不知何时喝下了三杯。
明明没什么酒量,倒是跟个小酒鬼一样,捞着酒水就要喝个足。
结果可好,醉的不省人事,只能任人鱼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