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莺懵逼了。
云莺不知道此时是解释清楚的好,还是就这么含混着,让二爷以为,她昨天真的因为他的拒绝委屈哭了。
若是她解释清楚,二爷会收回让她典当首饰买茶山的决定么?
云莺心里乱糟糟的。
她没注意到,自己何时停下了脚步,又因为她停下来脚步,二爷也跟着停了下来。于是,二爷就注意到她变换不定的面色。
二爷何等敏锐的一个人,几乎是一眼就看破了她的心思,“所以,你昨天没哭?”
二爷微眯着眸子,微微俯身下来审视着她。
云莺如临大敌,头皮发麻。
她想说哭了的,但她又不想对二爷撒谎。毕竟一个慌就要用千百个谎去圆,而只要是谎言,就总有被戳破的一天。
云莺支支吾吾,“我确实没哭,我也不知道谁传的谣言。二爷,您别生气啊。”
二爷说,“我生什么气?”不仅不生气,甚至还有松口气的感觉。
他宁愿这是一场乌龙,也不想她因为他的话哭泣。
二爷面上的表情云淡风轻,云莺却不太信,“您真的不生气么?”
“怎么?我不生气你还遗憾了?既如此,我就如你的……”
“不不不,二爷男子汉大丈夫,二爷宰相肚里能撑船,您怎么会因为这点小事儿生气呢?再说了,生气多的人老的快,二爷才不气。”
“呵。”
两人说着话就到了花厅。
这还是既那日云莺说出拒绝的话后,两人第一次同桌吃饭。
坐在这张圆桌旁,云莺忍不住想起往昔她陪着二爷用膳的场景。
那好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等下人上膳的时候,云莺就将今日晚归的原因说了说。
说到那两位老伯提的建议,云莺由衷的叹了声,“人都说民间卧虎藏龙,这话真没错。”还说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这话也非常有道理。
“再多些人给我提议,梯田就能一步步完善出来。兴许都不用等十年八年,等个三两年,梯田上的庄稼就可以收获满满,梯田就能在云归县推行开来。”
二爷给她倒了一盏清水,云莺忙说,“二爷歇一歇,我自己来。您今天去后塘村看珍珠植核的情况,怎么样?事情进展还顺利么?”
“还算顺利。”
但也只是还算顺利。
其实问题还很多。
因为植核需要用到利器,而现如今铁是被官府严格管控的。
用铜、铝制造的工具不太顺手,只能重新去匠人处打造新的工具。
再有植核也是个精细的工作,也只有手巧的妇人可以做,男人普遍不太行。而植入珍珠母贝中的东西,究竟是只能用珍珠壳制成,亦或是别的东西也可以,这都没有前例可参照。
可以说,如今的每一个举动,都是摸着石头过河,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二爷简单与云莺说了说植核的事儿,云莺也忍不住跟着叹气。
说到底她也不懂这些,甚至就连造梯田,也是硬着头皮一项项解决问题的。至于养珠……算了,人的精力是有限的,她忙一个梯田就够了,养珠这件事,还是交给二爷处置吧。
膳食很快被端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