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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脸上泛起了淡淡的笑意,还是没有睁眼。
“或许我理解错了,这是不是也算是对我的一种传情达意?”
她的确是理解错了。我是真心实意的这样说,没有搀一点点假在里面。但是她浅浅笑的时候,嘴角边分明现出一个酒窝,就好像当年的那个女孩。
“你喜欢我吗,朋友?”酒涡女孩靠着我的肩膀问。
“或许。”
“说话真让人扫兴,你这人,怎么一点情商没有?难道就不能有一次有那么一丁丁点的善解人意?”
“哪怕是虚情假意也成?”
酒涡女孩侧抬起头,注视着我,两人面部保持大约二十公分的距离。
“真是怪人,你。”
“……”
“我和你不同,是真心诚意的喜欢你。”她的身子再次贴靠过来,完全依赖于我,全心全意的完全依赖于我,尽管我这人并不值得依赖,更不值得全心全意全副身心的依赖。
“要说原因的话,也说不清楚,这可能就是所谓人和人之间的缘分。”她仍旧自顾自呢喃,自顾自的解释给自己听,以便确确实实的劝服自己。但她越是这样诚心诚意,我越是不忍心对其欺骗瞒哄,更要努力和其摆脱关系,拉开距离。“是的,我相信你此时说的,但那只是你此时的想法,是一时的心血来潮而已。千万不要当真,人要相信自己的感觉就会陷入麻烦的境地,因为注定感觉和理智要产生对立。相信我,不要有什么承诺,那是给自己找麻烦,自己对不起自己。”
她扑哧一笑,用手指阻住我的嘴唇,“真是奇怪,你这个人。”
“就算说我奇怪,也只是你个人的感觉。正如刚才所说,还是不要相信自己的感觉,相信感觉必然就会陷入麻烦的境地……”
“但我还是喜欢你,这一点毋庸置疑。”她终于感到压迫,不耐烦起来。我松了口气,这才是她,一个正常人的本性。一切都不能持久,不说感情,包括感觉也是如此。因此感觉本身就是人类身心结构中存在的最最不能可靠的东西。
或许是自己感觉良心谴责,我的心也在那一刻软了下来。随即帮忙抚慰似的抚了抚她的长发,“你非要坚持的话,那我就说喜欢你好啦。”
“不要勉强。”
“不是勉强,是真的喜欢,不过也不是你所说的那种随着感觉的喜欢,而是客观的喜欢,是较为持久不变的喜欢。”
“你是在变相挖苦我吗?”
“没有,完全没有那个意思。”我连忙摇头,“只是客观说出自己的想法,正是你要求的那种真诚的表达。这就好比——好比——怎么说好呢?这就好比最终虽然你会离开我,但是我仍然会始终如一表里如一的喜欢你。”
“也就是说,就算我离开你,那你还是会在心里面想念着我?”
“不是的,也不是那种情形。”
“……”
“想念什么的谈不上,只是你离开了我也不会勉强,这是因为喜欢你。你回来了,我仍然还是会一如既往的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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