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在照顾你呢?”
“没有人,太太,我跟一群和我一样的孩子住在一切。”
“天呐,一年,还没人照顾!”平平吃惊的睁大了眼睛,“那多辛苦啊。”
“……”
“你的父母呢?他们怎么忍心让你一个人跑出来?”
“家乡发洪水了,我和爸爸妈妈失散了,现在也不知道他们在哪里。”
“那他们也一定非常想你,孩子。”妇人安慰着。
“是的,但愿如此。”双喜低下了头。
他不愿谈起自己的父母,但当被问及这一点时,也并不难过生气,只是小心回避——一切都习以为常了。
“难道你们那就没个大人吗?”平平问。
“有,他是我们的头头,真有事都是他出面负责。”
“头头是做什么的?”
“他照顾所有的人。”
“他对你好吗?”
双喜耸耸肩膀。
“也不能说不好,只是时常揍人。”
“揍人?为什么?”
“因为带回去的钱少,没达到一天的指标。”
“那他揍人狠吗?”
“你说呢,”双喜笑笑,尽量使用诙谐的口吻,:“他有一根棍子,而且随时不离身边。”
“那他一定是个坏人!”平平义愤填膺起来,“那每天的指标是多少呢?”
“十块钱。”
“但挣不到钱也不能怪你,毕竟这要看人愿不愿给。”
“那就听天由命啦。命不好就挨揍。”
“最应该挨揍的是他自己。”
双喜耸耸肩。对他而言,头头无异于神,让其自身接受惩罚的想法从来没有在自己的脑海中出现过。再说他根本不懂什么《妇女儿童保护法》,因此到目前都一直认为自己所遭遇的一切都是顺理成章,理所当然——而要想摆脱这一切,唯一可做的就是逃走,但这也是最不可取的方法。目前他还没有走那一步的必要,尽管他身边许多孩子已经选择了这一步,或许今后的哪一天,自己会步他们的后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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