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聚满了人,还有不少从各个方向赶来,有的拿着镐头,有的拿着木棍,眼里全都带着滔天的恨意。
“大哥,这些人是怎么回事?”
李大一行人突然看见这么多人聚集在一起,不由得都往李大的身边靠。
“我,我怎么知道?”李大看见乌泱泱的人源源不断地涌进来,后脑勺不禁有点儿发凉。
“是你!”李大恶狠狠地回头瞪着木锦沅,“你想干什么!”
“各庄子的乡亲们,李大这群无赖这些年做了不少坏事,对大家造成了不少伤害,今日我就在这里为大家做主,为民除害!”木锦沅声音朗朗。
“你是个什么东西!”李大瞪了一眼木锦沅,又冲围过来的人威胁道:“你们不好好在庄子里做活,瞎往外跑什么,就不断摔断胳膊腿儿!”
被李大这么一喊,大家都面露惧色。
可想而知,大家平时被李大他们欺负成何种地步。
“没什么可怕的,乡里十个庄子,受过李大这群无赖欺负的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大家有什么委屈全都说出来,我们这么多人还怕他们十几个人吗?”木锦沅声高气足。
“对!我们这么多人怕他做什么!”周永安第一个响应,“我先说!”
“吴显荣那个老不死的看上了我的女儿,我把女儿送走,他们就打的我半个月下不来床,腿到现在还是瘸的,并且以这件事情为由,不由分说抢走了我们庄子的粮食,我对不起庄子上的人啊!”周永安拳头握的紧紧的,眼里充满恨意。
“你怎么不说说你女儿跑了,你媳妇儿是怎求我们别打你的事情呢?”李大丝毫不知道后悔,反而很得意地炫耀。
“你!你不是人!”周永安本想瞒住媳妇儿受辱的额事情,却被李大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了出来,羞愤难当想给李大一拳。
“想打我,你试试!”李大眼睛一横,身边的人立马掏出了随身携带的锤子。
周永安只能隐忍。
“李大他们前一个月看见我家的梨树园开了花,非说要去酿酒,不管不顾将刚开的梨花全都撸走了,甚至将我家果园里的两棵百年老梨树砍了,我家一到头就靠这些梨树卖点儿果子供儿子上学堂,他可好,全都霍霍了!我母亲去阻拦被他们蛮横推开,撞在石头上当场一命呜呼!”
“那是她该死,和我有什么关系!活这么大岁数浪费粮食!”李大切了一声不以为然。
“我们庄子里的鸡从来都没有活到下蛋的时候,都被李大他们抓走吃了,鸡毛我们都没有落下!”
“去年我给我儿子娶媳妇儿,李大他们先是拦着花轿要喜钱,将我们家所有的银子都讹了去不说,还要看新媳妇儿,甚至几个人按着我儿子的新妇上下其手,我好不容易攒够聘礼娶回来的儿媳妇连院子都没进,不堪受辱直接跳了井!”
大家一个接一个,倒豆子般将受到的屈辱都说出来。
烧杀抢掠,李大他们没有一样是没做过的!
不等大家说完,李大听得都不耐烦了。
“你们说够了没!吵死了!”李大吼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