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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缓缓一跳,水梨侧脸看过来,问,“祁屹周,他一直都过来吗?”
周慧琳看向她,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说,“小水,我其实很早之前就知道你了。”
“……”水梨微愣几秒,“因为高三家长会吗?”
周慧琳摇头,说,“更早一点。虽然我每个月我带他来,但是那孩子其实是不信这些的。只不过看在我的面子,陪我过来而已。至于拜佛祖、系祈愿带那些,他是完全不会的。
他高三元旦那会儿,我们来寺庙。他破天荒地和我一起,拜了佛祖,还怕我发现,偷偷摸摸地写祈愿带。那个时候,我就知道你了。”
近乎是一种荒诞的可能性,水梨心跳得剧烈,呼吸都忘了,“您在他高中的时候就知道我?”
周慧琳显然不觉得这有什么好吃惊的,回答得笃定,说,“对。屹周那孩子一直在求你平安顺遂。”
可是。
怎么会这样?
明明高中的时候她还对他说了,可不可以保持距离,他却每个月给她祈福,一直到现在。
那么长的时间,他怎么坚持下来的。
只为求她平安顺遂。
高中的时候,是不是真的如杨李说的,祁屹周喜欢她?
如果这样的话,她真的一直以为他们之间只有八年,从大二到现在。
可是现在周阿姨却告诉她,其实是从高二到现在,是十一年。
他在不为人知的地方,喜欢了她十一年。
是不是真的有能量守恒定律,她在别的地方受过无数苦难,却在他这里,得到的全部是爱和守护。
是不是她一次又一次在灰色情绪里出不来,在远方却有人一遍又一遍为她祈着福,试图想把她拉出来。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十一年如一日的爱着她。
上天或许还是公平的,亲情的那一枚硬币被翻了面,爱情的硬币却熠熠生辉,在阳光下闪耀出光点。
远处传来撞钟声,一声又一声,涤荡在寺庙里,飘渺辽阔,如烟如黛。
水梨给祁屹周打了电话,嘟嘟嘟的声音和撞钟声重合在一起,形成苍茫的一片。
大学时,成橙开玩笑说,要是遇到对的人,上天可不可以给个bgm提醒。
她当时觉得这是玩笑话,却在这个瞬间,将这苍茫的声音当成了上天送过的提醒。
心炸成一束又一束的烟花。
再也不会遇到比祁屹周更对的人。
电话接通。
顾不得周阿姨还在身旁,也顾不上加上问候语,她问得直接,“你……是不是用生命树做了戒指?”
对面愣了半秒,答,“对。”
水梨乘胜追击,问,“是不是有一枚戒指被你随身带在身上?”
“对。”
剩下的问题就很好出口了,水梨呼吸顿住,问得轻声,“那另外一枚戒指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