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拧了拧眉,看了眼被打湿的衣领。
他实在不想理会这种这种人,觉得这种人太没档次,更何况这人还是水梨生理上的母亲,啧了声,他往外走。
方清却和疯了似的,尽管服务员拦着,依旧想往祁屹周身上扑过去,一直以来维持的温柔神情也消失了,整个人成了怨毒的女鬼,“你们俩一路货色,你看她克不克死你,她爷爷被她克死了,她自己也有病,这都是报应,她活该……”
祁屹周脚步一顿,侧过身看向她,“我不是不打女人。”
就一句话,淬着寒气。
和刚刚不想搭理方清的样子极为不同,整个人逆在阴影里,眼眸深戾漆黑似浓墨,氤氲着叫人胆寒的凉薄寒意,好似修罗地狱。
看方清的眼神像看一坨恶心的垃圾,让人完全不敢怀疑他话的真实性。
方清没想到祁屹周是这一挂的,气虚一瞬,又想到他的单位,立马叫嚣开,“我怕你?你敢打我就去你们单位闹。”
祁屹周慢慢撩起眼皮,语气不咸不淡,但是偏偏是这样才吓人,“你大可以去试试。”
显然他是不怕这样的威胁的。
更何况祁屹周的单位她进都进不去,方清胆怯了一瞬,挣扎的力道不知不觉轻了。
祁屹周好似发现发现她怂了,勾起唇角,不屑地嗤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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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房子,水梨正在屋外看多肉植物。
她这人在这时便显出几分喜新厌旧。
不太关注之前的向日葵,转而更喜欢多肉植物。
祁屹周放了外套,来到屋外看她。
水梨发现身旁有动静,抬了眼看过来,就看到祁屹周领口处的水痕,轻声问,“这是怎么了?”
祁屹周回复得轻描淡写,“没事,喝茶不小心打湿了。”
水梨「哦」了声,便歇了话题。
祁屹周却想让水梨多说两句话,戳了戳她才长出点肉的脸颊,说,“水天鹅,你是不是喜新厌旧?”
水梨撩撩眼皮,看向他,模样略微有点疑惑。
祁屹周指了指多肉,又指了指向日葵,最后指了指水梨自己,“你只看多肉,不看向日葵。”
水梨花了一会儿,弄明白他的意思,解释道,“你误会了,我先看的向日葵,再看的多肉,因为你说我要和他们一起晒太阳的,现在正好有太阳。”
轻而易举地得到她的活动轨迹。
她乖乖地坐在向日葵那儿,看了会儿,太阳升起,她又把自己推到了多肉这儿,要和他们一起晒太阳。
她应该就是那种特乖的小孩吧。
别人随口一句,她却能一笔一划认真地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