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避免耳目,两人没再多说,而是一前一后走到距离宿舍较远的一片竹林间。
段宝银没跟他废话,直接从怀中取出那一纸奴籍契书,递给了郁怀:“给。”
趁郁怀沉默地在翻看契书,段宝银又补充一句:“以后咱们两清。”
“等等。”郁怀叫住她,“你用在。。。。。。我母亲身上的那个法术,应该不会被发现吧?”
显然,郁怀已经猜到段宝银知道陶夫人不是他的生母。
段宝银说:“绝对不会。”
郁怀却道:“可是。。。。。。”
“怎么了?”段宝银问,“可是什么?”
“可是我父亲用法宝传话过来,说郁家出了点状况。”郁怀皱了皱眉,“我母亲说她被一个不认识的人操控了身体,他们还在我母亲的房内发现了一些奇怪的纸片,拼起来正好是个小人的形状。”
这些都在她的意料之中,段宝银“嗯”了一声:“然后呢?”
郁怀道:“整个郁家现在人心惶惶,饶是郁老爷爷,也一口咬定说仙道绝没有这样的法术,可能是鬼翁在作祟。”
段宝银没什么反应:“喂,所以你现在是在怀疑我跟鬼翁有关系?”
“我不会食言。”郁怀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况且你帮了我。”
“等价交换而已。”段宝银哼了一声,“放心好了,怎么查也查不到你身上的。”
郁怀点点头,又道:“还有一件事,我想也许你会感兴趣。”
段宝银摸着小狐狸瞥了他一眼,示意他说来听听。
“郁家注重名声,无论是我的身世还是鬼翁什么的都不会往外泄露一个字,也不会对外解释原因。”郁怀顿了顿,“今天一早,外边就开始流传一个采花大盗的传闻。”
说完,他飞快地瞄了段宝银一眼。
段宝银:“?”
郁怀道:“说是昨晚有一个男子接连夜闯七个年轻妇人家中,但奇怪的是,他只将人打晕,却并未盗走任何东西,疑似是有污人清白的怪癖。这金陵采花大盗就是你吧?”
段宝银很无语:“是我。你满意了吧?”
“咳。”郁怀有点不好意思地挪开目光,“对了,谢谢。”
“威胁我帮你的时候,你可没这么客气。”段宝银摆了摆手就想回去接着补回笼觉。
她可一点都不想领这个情,郁怀知道她太多秘密,留他一时只是权宜之计,这个人迟早得杀。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郁怀淡淡地说,“不过,我早就做好了准备,而且把遗书留给了信任的人。如果我死于非命,你也不会好过,维持现在的平衡,是最好的选择。”
段宝银看着他:“所以,我以后还要当你的免费保镖?郁少爷。”
“那倒不必,我那封遗书只有在我死因蹊跷时才会被打开。”郁怀像是没听出她的嘲讽之意,“你如果不用歪门邪道的话,其实境界还不如我,而且目前也没有别的帮手,我应该没猜错吧?”
段宝银冷笑一声,没有说话,眸中杀意涌动。
这个郁怀。。。。。。太危险了,为了杀他,她甚至可以放下面子去求段宝令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