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个小本本上写的是啥?”
赵小琴收好本子,意味深长的看着安路。
“你说话呀,别光看我啊,你让人心里没底咧。”
“这个女人很厉害,我的办法不管用,现在……我对她身前的事情很好奇了,既然是你们村的,那你应该清楚她的过去啊?”
安路长大嘴巴,呆呆摇头:“我不晓得,我只知道她是我大婶,当时还没我呢。死人的事情也是我听开商店的老杨头说的,具体的,可能要问刘庆文那个老-逼-养的。”
“刘庆文?”
“对着呢,他是我二伯,大一辈的刘家人里,他行二。但你要想从他嘴里套出话来,那还是歇歇啵,这个老东西一肚子烂水。”
赵小琴噘嘴思量着:“刚才你女朋友说,有个叫刘什么燕的疯了,那是谁?”
“就是刘庆文的女儿。”
“既然是亲生女儿出了事,那咱们去找找他。”
“我得先回去看看我爸爸。”
“那你去吧,我在这里等着,给你十五分钟。”
…………
“爸爸!!爸!你在家么?开开门,我是安路。”
窗帘开了窄窄的一角,刘庆民一支眼偷偷看儿子,拉上窗帘后,他脚步很快,嘎吱开了门,一把拽过去儿子,把门关上了。
“哪个让你回来的!你个逼-养-的,不是让你去城里么?!”
父亲说话很冲,但声音不大,也一直抬头看外边。
“爸,我找了个抓鬼的女人回来,你……你在看啥?”
刘庆民拉儿子蹲下,呼吸很重:“你四伯变成鬼了,跟你三伯一样,前天晚上我看见的,可吓人了!”
“四伯?刘庆安?不可能吧,他咋也死了。”
“他——唉,说不明白,不知道是不是死了,不过我在他家窗户看过,那人脸都化脓了,他婆娘把他绑起来了,身上那个皮啊、肉啊,那……哎哟麻麻,太吓人了,完全不成人形了。你还记得那些虫子不?庆安身上都爬满了。”
安路说:“那村里大白天的,咋一个人都没有?我看见门都关着。”
“多余的话不说了,你是咋下来的?”
“坐车。”
“那赶紧坐车回去,村里头是个大灾难,出了这么大的事,哪个都跑不掉。”
“爸爸,你跟我进城吧。”
“我不去,你自己去。”
刘庆民开门,把儿子推到外边:“你走,赶紧走,不要回来了。”
安路站着不动。
“你还愣着弄啥?快走撒!”
安路眼眶红着,想哭:“爸爸,我是你养的,当儿子的就是再混账,也不能丢下你不管。你不走,那我也不走。”
刘庆民骂起来:“你晓得个屁!我都多大岁数了,吕秋萍就是要害人,也不会害我,你年纪轻轻的,少见这些事的好。你先走,等你在城里头发财了,我再去。”
“爸爸,我不走。”
“不走也要走,走!”
“爸爸,你等着,我去找那个女的。”
来到车前,赵小琴望他一眼:“刘庆文家有多远?”
“向西走,一百多米路。”
和其他人家一样,刘庆文也是大门紧闭,院子都拦起来,却能听到里面有人说话的声音。听的出来,是刘庆文和他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