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干什么啊,玩儿的。”
“别嬉皮笑脸的!跟你说正事呢,没看你三伯都这样了!说!”
刘安路还特意过来剽:“三伯?三伯又咋了?睡婆娘睡累了吧。”
“混账东西!”刘庆华一巴掌扇过来:“有人养没人管的东西!到底为什么兆兵会得那怪病?!你再不说实话,我替你老子打断你的狗腿!”
看来,三伯的病情挺厉害的,这么多人直眉瞪眼的盯着他。
刘安路也妥协了:“算了算了,多大点儿事,至于这么凶。兆兵输钱了,我们去祠堂挖坟的。”
“挖坟?挖谁的坟?”
“大伯……大伯家的,那是大婶的坟。”
看见二伯惊慌的样子,刘安路还作笑:“二伯,没挖你家坟。”
刘庆文倒宁愿是挖他家的坟,他的心冰凉冰凉的,坐着不动、发愣。
刘安路苦笑着:“那你们要是没事,我就先走了啊,我还得去看着六哥呢。”
兄妹几个围着床外坐,没人坐在床上,他们每个人都有一肚子的话,却谁也说不出来。当年那件事,说好了谁也不再提,提了就是给那坟头里的女人偿命。
赵梅哭都哭不动了:“二哥,你得救救庆江啊,他出事了,我可咋活。”
刘庆文让庆华把外面不相干的人都给赶走了,留下来的都是当年参与这件事的,就连赵梅也不让听,让她一个人到西屋去待着。
兄妹几个,老二刘庆文、老四刘庆安、老七刘庆华、老九刘庆业。除了老大和刘庆民,他们其他兄弟姊妹都参与了,剩余的几个兄妹不是随儿女进了城,就是死的太早。
四个人围着老三坐,就等老二说话,可他一直在抽烟。
“二哥,你让我们都留下,可你不说话,你到底咋想的?三哥的病最要紧,找个大夫来看看,不行就找个阴阳先生。”
刘庆业冷嘲她:“别跟着起屁,还阴阳先生,四六不懂的娘们儿。”
庆华激动了:“你骂哪个?!你个炮子!”
“行了!吵什么吵!还小呐?!”
刘庆文再次郑重申明:“你们几个都给我听好了,那事谁也不能说出去,不然咱们一个都跑不了。”
刘庆安问:“要是三哥缓不过来咋办?”
“有病看病,死人就出殡。”
这可不像是自家兄弟说的话。
刘庆华憋在心里,很难受:“当年那事是我们做的太过了,人杀了,还分尸,这不闹腾才怪呢,我觉得还是得给那个女人起坟,重新安葬。”
他们只顾自己说话,谁也没看到刘庆江的右眼球也转变了方向,黑色瞳孔的倾斜度对着正在说话的刘庆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