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刘庆华起身,怜悯的扫视了三哥一眼:“我去叫二哥来,让他想想办法。”
刘庆华是出了名的喇叭嘴,屁大点儿事就到处喊,没走到二哥刘庆文家,这村子里七八户人都知道了。
她不让赵梅胡说,可心里却嘀咕这件事,见了二哥,没急忙拉人过去,而是说不着调的话。
“二哥,会不会真是中邪了?”
“滚蛋!生病就是生病,什么中邪不中邪的,你还小呢?净说孩子话。”
刘庆文推开她,直往老三家里跑,村上人去了不老少,门口给堵住了。可能是刘庆华说这件事的时候,添油加醋了一下,搞的人人都很好奇。
“看什么看?”刘庆文冲这些人撇白眼:“真是——闲的!”
他在村里辈分大,威望也高,年轻时候嚣张跋扈,老了脾气也大,村里人都不跟他较劲。
他和老三是臭气相投,秉性上差不了多少,关系很铁。
房门关上,情况也基本了解了,事情却不能定论,要让人把刘安路给找来。
“安路来了么?外面有谁看见安路了?!”刘庆文扯着嗓子喊。
刘庆民走进来:“二哥,三哥咋样了?”
“你儿子呢?”
“出去了,一大早就骑车去镇上了,给兆兵看病去了。”他够着脖子看老三。
人没回来,只能等。
大约下午三点,刘安路回来了,兆兵的腿上打了石膏。
他是偷着拿出家里的钱,花的也差不多,那可是父亲的全部积蓄。
人一进村,村口有人等着,让他赶快去刘庆江家,说是出事了,二伯让他赶快过去,十万火急。
刘安路把车子递给旁边的人,解下捆着六哥的绳子:“人你先帮我照看着,我回头来带他,我先过去。”
小跑到刘庆江家,这门里门外,还让不让人走路了。
他爸冲他招手:“安路,你过来。”
刘安路直接要进门,被父亲拉着,还拉到旁边没人的地方去,问他到底怎么回事,昨晚上干什么去了。
挖坟这种事,他宁死也不说。
“找婆娘去了,多大岁数了,你还管我,烦不烦。”
“你三伯出事了,人魔怔了,你给爸说老实话,到底昨晚上干啥去了。”
屋内的刘庆文在喊:“是安路回来了吗?!进来!”
刘安路上了台阶,钻入东屋,瞅了瞅床上的三伯,揩揩鼻子,呆笑:“二伯,弄啥?”
“我问你,昨天晚上你和兆兵干什么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