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飞看着他试探道:“你这么执着于给她离婚,是不是弥补你自己不能……”离婚的遗憾。
“想什么呢,”易国峰笑起来,“我从来没有想过离婚。”
晓飞冷哼一声决然不信。
说好不去,易国峰那天还是忍不住去给她妹妹撑场面,他见了他妹夫先吃了一惊:“打这么狠?”
“还好吧。”晓飞谦虚道,只是皮肉伤呀。
“老二!咱哥俩喝一个!”死酒鬼屡教不改,灌了两口黄汤又狂妄起来,朝易国峰道。
易国峰没动,任妹夫朝他举着酒杯,满面肃杀,抬眼皮看了人一眼,嘴角挑起一抹不屑的冷笑,又垂下眼皮,把瞧不起表现了个淋漓尽致。
晓飞多会为人啊,赶紧端起易国峰的酒杯打圆场,笑眯眯道:“妹夫,我和你喝行吗,我以前在国外,和妹妹不亲厚,以后我常去你们家走动走动,咱们俩也好亲近亲近。”
把她这位好妹夫吓了个哆嗦。
易家孩子多,乐乐一会儿就玩疯了,满巷子里跟着孩子窜,晚上看到要睡床更兴奋了。
“我们要睡在一起吗!”
“这个床是我和你大伯拉木头回来自己打的,你看,”易国峰指给乐乐看,“我在这,刻了我的姓,也是你的,你认识吗?”
“哇。”
乐乐晚上要为难死了。
“妈妈香香的,但爸爸被窝里更暖和。”她这个被窝里待一会儿那个被窝待一会儿,她断奶以后就和爸爸妈妈分床睡了,易国峰对女儿管教得很严,他怕女儿太像晓飞,被娇惯得无法无天惹出祸事,所以今晚对于乐乐来说是很难得的。
晓飞不喜欢她钻来钻去,卷起被子说:“我被窝里好不容易一点热气都被你扑腾出去了呀!你能不能不要过来了!”
易国峰不赞成地看她。
“看我干嘛哦!我说错了啊!”
乐乐委屈地钻进易国峰的被窝消停下来,管教再严,那也是他的独生姑娘,便看不下去了,大手抓住晓飞的被子一侧搭在了他的被子上,这样就变成了一个大被子,乐乐不用钻来钻去了,躺在中间咯咯地笑,他也把脚伸过来放在晓飞冰凉的脚上帮她暖着。
“我们要是一直在这住就好了。”
乐乐憧憬地说,但是看到搪瓷尿盆的时候皱起小鼻子,嫌弃脏,任易国峰再怎么教育,这也是从晓飞肚子里生出来的孩子。
早上晓飞是被巷子里的叫卖声吵醒的,乐乐也醒了,母女两人便在被窝里听叫卖声,然后猜是卖什么的,猜完了就赶易国峰出去买,买回来晓飞又指使易国峰端洗脸盆来床上,她和乐乐洗了手好吃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