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家老夫人的八十大寿,并没有大操大办。
除了贺家自家人以及几家贺家姻亲,还邀请了几户与贺家关系比较亲近的世交好友。
作为长房大夫人娘家的许家人,是被重点邀请的对象。
大房一家三口以及贺二叔、贺三叔,齐齐前往大门口迎接客人。
一辆低调的黑色商务车停到了众人面前。贺烬阳走上前,将一对气度非凡的白发老夫妻搀扶下了车。
“外公、外婆一路辛苦。”
见到许久未见的大外孙,许家二老显得十分高兴,连脸上的褶子都多了几条。
“不辛苦,我们烬阳是越来越稳重了!”
年近六十的许榕,像个二十来岁的小姑娘似的,兴奋地勾住了自家老母亲的手臂。
“妈,您和爸能来我真的好开心!”
随后,贺笠仁也上前两步微微躬身。
“父亲、母亲,两位安好!”
原本还畅笑着的许炳燊,转头看了一眼那个让他生厌的女婿,脸上的神色立马肃了起来,碍于还有别的宾客在场,他只能淡淡地应了一声。
“嗯。”
这么多年了,岳父对自已还是存着气,自知理亏的贺笠仁唯一能做的就是陪笑。
待许家二老与贺家二老见礼寒暄过后,便被许榕带到了自已院子的厢房里休息。
贺烬阳亲自烹了茶,陪着许老爷子饮茶闲聊,一旁的许氏母女俩,则小声地说着体已话。
“妈,您和爸难得来一次羡京,这回你们可得在这里多待些日子,也好让女儿和烬阳好好陪陪你们。”
闻言,许炳燊直接摆了摆手。
“我和你妈明天就回去。”
“爸,为什么呀?你们好不容易来一趟!”
许母替丈夫回答了这个问题。
“还能为什么?你爸看不惯你那个丈夫,你又不是不知道。”
对此,许榕只能无奈地喊了一声。
“爸!”
贺烬阳的脸上带着淡笑:“外公,这么多年了您还没有原谅我父亲呢?”
听到这话,许炳燊将手中茶盏往茶台上一搁,重重地“哼”了一声。
“我许炳燊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贺笠仁那个混渣!我许家如珠如宝的小闺女刚嫁到他们贺家一年多,他就让我的宝贝小闺女替他养私生子还一次两个。我许家的脸面都让他给丢尽了,要不是他是烬阳你的亲生父亲,我早就!”
站在门外的贺笠仁,听见岳父所说的这些话,只能在心里无奈叹气。
这些年他与许榕表面是恩爱夫妻的典范,实际上怎么样只有他们自已清楚。
从龙凤胎认祖贺家开始,许炳燊就没让他这个女婿踏进过许家半步,也不允许许家人来贺家做客。
逢年过节也一直都只有许榕母子俩,赶去京南市与许家人团聚。
许家作为一个传承了数十代的世家大族,有着非常深厚及无法撼动的底蕴,其家族子弟世代横跨军政两界。
虽然许家掌握的权力非凡,但家族里的每一个成员都遵循着低调原则。
许家的祖上,曾出过一位皇帝亲封的战神大将军,还被赐婚了一位尊贵的皇室公主。
从某种角度来说,许家也能算是皇亲国戚的后裔,是贺家这种纯商户所不能比拟的。
许榕嫁给贺笠仁不是门当户对,而是下嫁!
就算贺永辉、贺永柠是贺笠仁的亲生子女,可他们依旧没有资格被列入贺家烬字辈排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