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身雪白长衫,简单拿绑带束了发,未脱染血的外袍,寻来两个还没死的小喽啰给他抬轿子。
小喽啰不敢反抗,只好硬撑着满身伤痕站起来,跌跌撞撞爬到轿子边,将司矜抬了起来。
但因为司矜施了威压,这轿子却越走越沉,走到皇宫门口时,几个小喽啰已经被压的伤口撕裂,失血过多而死。
识海里的小幺儿捂住眼睛,不敢去看大人唇边那令人如沐春风的温柔笑意。
可怕,太可怕了!
虽然宁司震和四王府的麻烦解决了,但议政殿的局势,却是不容乐观。
南宫密为了给南宫柳儿和宁司震做助力,几乎发动了自己所有的势力,开始在朝堂上强行逼宫。
得知宁司震被捕后,依然不肯罢手。
在南宫密心里,皇位又不止宁司震一个人能坐,他得到了,就是他的。
只要随意推一个傀儡皇帝上台,他就可以挟天子以令诸侯。
不用非要受限于宁司震那个蠢货。
满朝文武或因利益驱使,或胆小随风倒,或早就同南宫密有所勾结,如今,竟然半数都站在了南宫密这一边,连忙跟着他一起上折,求皇帝退位。
老皇帝气的面色发白,手上青筋暴起。
正无措时,就见满身染血的司矜大步走入殿内。
“父皇。”他也拿出一封折子,越过所有大逆不道的臣子,将奏折举起来高声道:“儿臣要状告国贼南宫密携其同党,叛乱逼宫!”
告……告南宫密逼宫?
这句话一出,在场所有人都忍不住震了震。
不是说宁司矜危在旦夕,已经身死王府了吗?为什么会忽然出现在这里。
而且,现在上的折子全是逼皇帝禅位的,弄的好像南宫密逼宫就是天经地义。
但宁司矜一上来,就要告南宫密是国贼?
现在半数朝堂势力都依附于南宫密,这其中不乏手握重兵的将军。
就连皇帝都不敢轻易开口反驳,宁司矜这么说,不等于自寻死路吗?
骠骑将军郑平乃南宫密的金牌走狗,一听司矜反抗,当即站出来,拔剑直指他的脖颈,冷声质问:“四王爷,您刚刚说您要状告谁?敢不敢再说一遍!”
“国!贼!南!宫!密!”
司矜一字一顿,当真又重复了一遍,眼含杀意的盯上郑平。
“怎么,本王说错了?”m。
郑平没想到他还真敢重复,怒道:“宁司矜,你含血喷人!”
说着,就要抬剑刺破司矜的脖颈。
噗呲——
鲜血喷洒,染了辉煌的议政殿。
郑平看着那贯穿自己身体的长剑,瞳孔骤然放大,实在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他的剑,明明是要杀宁司矜的,为何贯穿了自己的身体……
司矜收回神力,撇了一眼满地鲜血,轻笑开口。
“郑将军,这才叫含血喷人呢。”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