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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时昨进御书房的时候嘉帝还在忙,余光瞥见她进来就放下了手里的笔,往后靠着,靠在椅背上看她。
“看着我做什么?”赵时昨找了把椅子坐下,看了回去。
嘉帝没收回视线,直到她没什么耐性,也不扯别的什么,直接问:“那个被送去浣衣局的你打算怎么处置?”
这话要是传出去外面的人大概都不会相信,传言中血洗皇宫才得以登基的“暴君”却以这样的口吻询问着这位十七公主。
可守在一旁的李德海却对此见怪不怪了。
赵时昨道:“不急,还有些账没清。”
“什么?”嘉帝好奇起来。
赵时昨却懒得和他说这些,反问一句:“皇兄叫我过来就是为了问这个?”
“自然不全是。”嘉帝摇头,神情柔和许多,“你生辰将近,可有什么打算?”
“能有什么打算?”赵时昨奇怪的看他一眼,“往年怎么过的今年自然也怎么过。”
嘉帝道:“今时不同往日……”
“没什么区别。”赵时昨打断他,直接站起了身,“若是没有其他的事我就先走了。”
说完就走,根本就不给嘉帝再说什么的机会。
她来的干脆走的也干脆,嘉帝没生气,也没叫住她,只是等她身影消失在门外,他才长叹了口气,和赵时昨比起来显得温和许多的眉眼透出一抹苦笑。
一向话多的李德海此刻也保持了沉默,垂首站在一侧不敢出声。
过去了好一会儿,嘉帝的声音才再度响起:“吩咐下去,十七生辰该如何办就如何办。”
演武场发生的事情不只是闹得后宫知晓,前朝也都听闻了此事,毕竟李婧芸被送去刑部以后,消息就跟着传开了。
第二日早朝,却无一人敢替李家说上一句话,甚至原先和李家走得近些的也都急于撇清关系。
又过了几日,勤王的折子就被加急送进了京城,很快就递到了嘉帝面前。
嘉帝随手翻了翻就扔去了一边,笑得温和:“朕这位弟弟消息倒是灵通。”
底下被喊来议事的臣子全都低着头沉默着,没有一个人敢接这句话。
但刑部那边也递了折子上来,说是查清楚了,李家背后与勤王倒是没什么关系,乃是二皇子的旧部,妄图栽赃勤王,这才教唆了李婧芸说那些话,将事儿都往勤王身上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