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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绝衣听着,也忍不住笑起来。
大概是心情好了,也或是各种好东西往她这里送,谢绝衣到下午的时候就觉得精神好了许多。
晚饭时,赵时昨却没来她这里。
“你到底喜欢她什么?”赵时昨人一进殿,嘉帝的质问就传过来了。
他坐在桌前看过来,倒没有生气,只是有些好奇。
赵时昨过去坐下,扫了一眼桌上的饭菜就觉得没什么胃口,她看向嘉帝:“她比我殿里那些冰砖抱起来舒服多了。”
嘉帝呼吸一顿,手握成拳,许久说不出一句话。
赵时昨还是满不在乎的模样,皱眉看着他:“未央宫小了点,箱子都摆不下。”
嘉帝拿起筷子,问了句:“景仁宫如何?”
“景仁宫在何处?”赵时昨反问,神情还有些茫然。
嘉帝提了一嘴:“就你上回砸鱼那地儿。”
“那地儿好!”赵时昨高兴起来了,景仁宫里就有一个小池塘,能砸鱼。
当晚,后宫里诸多人还在猜测白日里十七公主把自己私库搬空送去未央宫里的事情,就听闻一道圣旨伴随着诸多赏赐一同进了未央宫。
梅嫔不再是梅嫔,住的也不再是未央宫,连夜搬去了景仁宫,与戴妃同品阶。
这一消息不知惊的多少人整夜没睡。
谢绝衣倒是睡得挺好。
虽说突然搬去景仁宫时她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可一进去,见到坐在桌边的赵时昨,她就莫名放下了心来。
当晚,赵时昨还是在她床上睡得,侧身躺在她身侧,一手支着头看她。
大概是白天睡得多了,谢绝衣一时之间有些睡不着,于是问她:“是因为殿下么?”
赵时昨知道她在问什么,手指卷着她的发丝,冰凉凉的,还很顺滑,很舒服,让她舒展了眉心,应了一声:“嗯,这里比未央宫宽敞,还有个鱼池,等你好了,本宫就带你去砸鱼。”
谢绝衣忍不住笑,闭上眼睛:“好。”
这一晚谢绝衣睡得很沉,没有再半夜被冻醒,身边的热源始终供她依靠着。
赵时昨也小眯了一会儿,到怀里的人手脚都热了,她便稍稍松开了怀里的人,往旁边退了退。
哪知道她一退,谢绝衣便微微蹙了眉,立马朝她这边追了过来,直到额头抵在她的颈侧,呼吸落在她的皮肤上,谢绝衣眉心蹙起的弧度逐渐平缓了,赵时昨却觉得脖颈处的皮肤一阵一阵刺痛着。
这点刺痛她其实是能忍受的。
就是让她有些不太能睡得着。
睡不着也无所谓,赵时昨索性又侧身躺着,支着头看着靠在自己怀里的人,目光在这人平和舒缓的眉眼间扫过一遍又一遍,看得多了,她就忍不住伸出了手,指腹在这人的五官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