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时昨哼了一声,转身就走,走出去没两步就回头看向还在那里站着的李德海,很是不满:“你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出来?本宫有话要问你。”
她想明白了,关于怎么在这后宫里把一个美人养好这件事情,皇兄分明是一窍不通,与其问他,还不如问李德海。
李德海朝嘉帝看了一眼,见嘉帝颔首,他这才转身忙不迭跟上了赵时昨。
等到了殿外,赵时昨站定,李德海弓着腰站在她身后几步远的地方,笑道:“这后宫里的美人要想过得滋润,那必然是少不了皇上的宠爱——”
眼见着赵时昨怒眼扫了过来,他声音戛然而止,紧接着匆匆改了话头:“得了咱们殿下的青睐那也差不离,若是要将身体养好,那必定是……”
李德海絮絮叨叨没完没了,赵时昨压根就没那个耐心全听进去,很快就被烦的直接走了。
这一次李德海只在后面追了几步,扯着嗓子喊:“殿下若还是不确定,也可看看别的宫娘娘们是如何的!”
赵时昨把这句话听进去了。
“那个戴妃住哪?”她一边走一边问。
虽说她对嘉帝后宫里那些美人们也不是个个都熟悉,但对这位戴妃倒是熟面孔,她还知道去找她。
喜梨原本在后头跟着,一听就连忙上前给她领路。
她和喜桃谁也没提明明昨天一大早,赵时昨还去人家宫里闹了那么大的一出,把那群娘娘们可吓得够呛,听说昨天太医院里的诸位大人们可忙碌了,去了这个宫转头又得往那个殿跑,全是受惊的。
赵时昨到戴妃宫里来的时候,戴妃正靠在榻上把玩着一颗东珠,一张明艳的美人脸白里透红,丝毫不见昨日被吓得唇色都白了的模样。
一旁的大宫女还在说着话哄她开心:“皇上一大早就让人送来了这些,想必是一直在担忧着娘娘,只是国务繁忙无从抽身……”
赵时昨就在这时候抬脚走了进来。
这宫里但凡待的时间久些的就都知道她不喜喧闹,尤其是那些请安的声音,她听着便觉得烦,以至于赵时昨每次往哪里去了,非要到了跟前,别人才知晓是她来了,除了嘉帝和太后那边,其他人总要被她的突然出现吓得半死。
今日的戴妃也是如此,前一刻还在笑呢,下一瞬看见赵时昨一身黑袍进来,吓得手里的东珠都掉了,正巧砸在她鼻根上,砸的那里瞬间红了一块,她眼泪水都出来了。
可她也不敢多耽搁,一边忍着泪一边自己从榻上起了身。
至于她的大宫女,早在见着赵时昨进来时就已经吓得跪在了地上,哪里还敢起身去搀扶她。
赵时昨几步走近,先是瞥了一眼滚落在地上的东珠,很快便移开了眼,盯着戴妃看了看,转身在一边椅子上坐下了。
她坐的随意,曲着一条腿踩在椅子上,随口问:“你方才在笑什么?本宫进来便瞧见你嘴角都快咧到耳后根了。”
戴妃前一刻还因为她突然过来惊的脸色有些发白,此刻听她这么一说,若非赵时昨还在,她都要叫人去端铜镜过来了。
她真笑成那样了?那得多难看呐!戴妃不敢想,脸也涨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