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再想要回来,可是不能了。
可箫重华就不信这个邪。
他今天不从霍辞身上薅点羊毛下来,怎么好意思回去?
他可是盯了霍辞和云淳风好几天了。
他俩在朝堂上水火不容,怎么私下里,霍辞回府云淳风都跟着?
自古文臣武将不能来往密切,免得互相勾结,对皇权造成威胁。
若是让父皇知道这两人在他面前演戏,那可是欺君的大罪。
箫重华略一侧身,一眼看到坐在素舆上,一脸看好戏的云淳风。
他假意吃惊道:“嗯?淳风国师?
你们这是——”
云淳风怎会不知箫重华的打算。
嘴角一勾,浅笑回应:“圣上命不才与霍将军共商军务。
今日虽是休沐,可霍将军仍在为军饷一事奔波。
将所有铺子的掌柜聚集在此,也是为了根据各个铺子的收益,让他们承担相应的部分。
怎的,三皇子殿下是觉得,不才作为军师没有资格过问军饷一事?
还是觉得皇上的圣意让殿下不满?
不管因何,明日早朝时,不才定会一五一十禀告圣上,特请怹老人家收回我随军参谋的职务。
免得殿下不放心呢。”
云淳风好整以暇地看着整个人都绷紧的箫重华。
他无比后悔自己没有转身就走,干什么去招惹这个刺儿头?
这可是能煽动整个朝堂,每天变着花样参奏霍辞的人啊!
箫重华心中懊恼,面上却依旧云淡风轻。
“瞧瞧,孤只是随口一问,倒招出国师这许多话来。”
云淳风理了理蒙着眼睛的软烟罗,正色道:“可不才并不是随口一答呢。”
箫重华袖在一起的手捏紧了。
一个眼色,小宦官捧着一个金丝楠木的盒子,跪在云淳风面前。
“国师大人,这是三皇子殿下从大夏皇室寻来的玉带,冬暖夏凉,世间少有的绝品。”
云淳风佯作不知:“哦?这是何意?”
箫重华咬着后槽牙:“赠予国师,交个朋友。”
——差不多行了。
云淳风深知狗急跳墙的道理,见好就收:“那就劳烦霍将军替在下收着吧。
毕竟在下目盲,也用不到这好东西。”
箫重华气得差点破功。
好好好,你们还抱上团了?
身边的近侍赶忙上前:“既然此间无事,我家殿下还要遍寻北洛探子,霍将军、云国师告辞。”
“恭送三皇子殿下!”
还在啪啪打自己脸的随从:等等啊,真的没人关心我的死活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