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好累。。。。。。
我又发了高热,头昏目眩,但我装得很好,早朝时没有人发现。
回寝殿后才问姑姑:
“如果哪天我死了,是不是由内务府给我擦身,换衣?”
“三公九卿还得再派人验明一次?”
姑姑扯出一个笑,僵硬打趣:
“陛下说的事什么话?您正值青春年华,定能福寿绵长。”
“这种事,现在想得未免太早了。”
我应该是病得厉害,只是太医的药一直压着。
我找了机会,微服出宫,找大夫瞧过,大夫不会骗人的,我长期喝的药,即使再微量,也是剧毒。
我心力交瘁:
“姑姑。。。。。。我觉得我不太好了。”
我怕死在宫里,一辈子都不得自由。
母后也困在谎言中,惶惶不可终日,叫她香消玉减。
我有一件必须要做的事。
我要替宋辞安前往江南平乱,
天下应该让给真正有才能的人来治理,
在这之前,
还需要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
刘盈死讯传回京城时,是宋辞安新婚的第二天。
关山路远,千里迢迢,送抵京城时,总算没有耽误他的大婚,不然,全国束缟,他的婚事定要一拖再拖。
春江水暖,三月后。
宋辞安领着新妇拜见长辈,此时,宫中大钟轰鸣,一下、两下。。。。。。足足响了九下,震耳欲聋。
太后因忧思过度,已卧病三月,九下钟声是只有中宫薨逝时才撞响的。
辞安静静地将钟声听完,淡淡道:
“太后寡思多年,也算解脱了。”
“来人,备丧服,本王要进宫。”
报讯的宫人已策马来到宋府,嘹亮清脆:“王爷,陛下驾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