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里全是试探。
贺争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笑意薄凉。
“为什么帮她?当然是想请她来铭合啊,闻阮这样的人才,你们瞎了眼将人赶尽杀绝,我稀罕啊。”
他沉暗的嗓音里全是惋惜。
“可惜啊,人家不愿意来铭合,人家嫌我跟你们交集太多,说这辈子都不想再看到你们,说要离你们远远的。”
…
贺争回到包厢时,菜已经上齐了,闻阮自己先喝上了。
他进来的时候,她手里拿着高脚杯,里面倒满了红酒,端起来,一口灌下去。
喝完又去倒,贺争看向她手边的红酒瓶,好家伙,一半已经没了。
他走过去抢她刚端起来的杯子,“祖宗,你少喝点,等你脚好了我再陪你喝行不行?”
这祖宗今晚心情不好,沾了酒,压抑一整晚的情绪崩了,火往他身上发。
“你不要抢我的杯子!你不要抢!又不让你请客,我自己买单,我有钱,我把蒋青延卖了一个亿呢。”
她之前还想,就算她在荣立闹了,他们也不可能这么顺利的答应赔她这么多钱,今晚她想明白了。
那一亿的赔偿金,是姚曼买断她和蒋青延的三年,说句不好听的,相当于她把蒋青延卖给她了,卖了一个亿。
贺争知道她今晚难过,需要酒精麻痹神经。
他松手了,闻阮端起杯子又是一口闷,喝的太快,呛了一口,眼泪落下来。
贺争弯腰,歪着脑袋看她,“这么难过啊,那我说个比你还惨的故事,你别哭了好不好?”
吊儿郎当的懒散语调里带着哄人的温柔。
闻阮现在满腔的火气和锥心的痛,没听出他的语气,只听到他的话,她嘟囔一句。
“谁能比我惨啊。”
贺争笑了,“有啊,我啊,想不想听听我的身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