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父皇定然是瞒着所有人做的。
隐瞒也就罢了,关键这坑死他了啊!
他无论如何都想不通,如此重要的大事,父皇为什么要交给一个死太监去做。
他在泰山铜矿那里猫腻可不少!
先不说那死太监能不能办好,太子会不会压自己一头。
一旦发现铜矿里的事,武帝定然不会轻饶他,所谓的争储就更不用说了,想都不用再想!
越想,姜郝越是害怕,浑身都在微微颤抖。
“不行!我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我要去找皇姐。”
“不!找皇姐没用,母后!只有母后能帮我……”
姜郝彻底失了方寸,没头苍蝇似的转了两圈,才拔腿往外跑,径直往皇宫而去。
姜郝虽然叫皇后为母后,但其实他不是皇后亲生的,而是抱养而来。
之前他能力压太子姜涞一头,也是靠着皇后的势力。
皇后自身家世亦是十分不凡,乃是京城朝歌四大世家之一司马家的家主嫡女。
也正是因为这一层深厚而恐怖的家族底蕴、势力,姜郝才寄希望于皇后。
以最快速度赶到皇宫,令人通禀,得到皇后准许后,才由皇后的心腹宫女领着进入后宫重地。
“母后!母后!您一定要救救儿臣啊……”
还未进入凤梧宫,姜郝就带着哭腔哭喊起来。
皇后正研究着琴谱,听到声音,看也不看,雍容恬淡道:“你又惹了什么祸事了?”
皇后一身素色宫装,云鬓珠光熠熠,举止轻柔优雅,雍容华贵至极。
她面如玉盘,略施粉黛,娇颜如画,明媚与端庄交融,给人以只可远观的敬畏感。
瞧着分外年轻美丽的容颜,让人实在难以相信,这位绝色美人便是母仪天下的当朝皇后。
“儿臣、儿臣……”
姜郝看了看这些宫女侍婢,欲言又止。
“说吧,她们都是本宫的人,不会外传的。”皇后司马玉姝淡淡道。
姜郝这才支支吾吾将自己所做的事道出,着重说明了铜矿的秘密。
“几百万两?你……怎么如此愚蠢!”
皇后恨铁不成钢,气得指着姜郝说不出话来。
贪墨几百万两银子不算什么。
监守自盗、盗挖铜矿也不算什么。
最让她无法接受的是,豫王蠢到如此心急,这不是明摆着告诉天下人,铜矿里有猫腻么!
这也就罢了,偏偏他还没能力处理干净,干不掉那小太监。
“母后!儿臣、儿臣知错,求母后救救儿臣吧!”
“父皇、父皇若是知道,定不会饶了儿臣的……”
姜郝“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跪行上前抱住皇后的大腿哭求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