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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明非温和地安慰:“你还年轻,不急。”
喻勉眯起眼瞳,一瞬间全都明白了,他冷笑出声,道:“好计谋啊左三,你派人蛰伏在曹骊身边,是不是早就打算好先除掉他,再让自己的人取代他?”
左明非从容地笑了下,道:“彼此,不过终是小洛大人被任命为徐州太守,说到底,还是喻兄技高一筹。”
喻勉勾起唇角,意味深长道:“哪里,是陛下英明罢了。”
左明非佯做无意地问:“哦?那陛下可知道你与洛大人的师徒情谊?”
“呵,”喻勉反问:“太后可晓得你和她侄子的兄弟情深?”
“……”
“……”
四目相对,既有各自为政的戒备,也有棋逢对手的亢奋,最终,他们各自收回质疑,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
喻季灵看得叹为观止,他感慨道:“有意思,洛白溪明面上是陛下的人,实际上是喻勉的人,王颂明面上是太后的人,实际上却是左明非的人。”
“啧啧啧,看似是洛白溪与王颂在争太守之位,其实啊,是喻勉和左明非在争夺徐州,也对,徐州位置优越,又是鱼米之乡和富饶之地,哪个野心勃勃的人不想要?”
白夫人置身事外地看戏,还不忘提醒喻季灵:“喻山长,有些事情讲究看破不说破。”
“嘁,我偏说。”喻季灵哼道:“这些当官的心眼儿比马蜂窝还多,心思和立场千奇百怪的,没一个好东西…哼。”在喻勉眼神的警告下,喻季灵的声音越来越低。
“乐章前来,是为何事?”左明非询问起自己人。
王颂面露犹豫,他暗中看了眼喻勉,又挑剔地看了眼洛白溪。
洛白溪调侃:“呦,怕我们听啊?好说,我捂着耳朵便是。”说着,他笑眯眯地堵住自己耳朵。
看喻勉一脸不以为意的样子,洛白溪嗔怪道:“先生,人家不让我们听,快捂着耳朵,别耽误人家说事。”
喻勉像是看什么糟心东西一样横了眼洛白溪。
左明非笑道:“无妨,既然要共事,一些事情还是大家都知道的为好。”
“左大人所言极是!”洛白溪捂着耳朵称赞。
王颂呵了一声,“洛大人这耳朵捂得妙啊。”他无语道。
“所谓耳聪目明,便是在下这般,阁下过誉了。”洛白溪和颜悦色道。
“……”王颂从怀里掏出信封,交给左明非,郑重道:“齐公公已经离开了,他走之前,把太后的亲笔信留给了我,里面只有四个字。”
左明非打开信封,看着上面的字迹,缓声念道:“随机应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