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路是自己走的,好坏都得受着。阿拉法图现在对她还有想法吗?”
阿拉阿妈低声说:“不晓得哦,要是能帮忙还是要帮一把的,俗话说感情不在人情在。”
季景澜回道:“站在一族之长的位置,秉公办理就好。”
阿拉阿妈又道:“旭日家的人如今恨死了阿拉法图。。。。。。”
季景澜劝慰着善良的老人:“没谁会被所有人喜欢,族民们喜欢他就够了,阿拉法图是要当英雄的,他若是能撑起乌拉族这片天,子孙后代们都会感激他。”
阿拉阿妈笑的脸上起了皱纹:“是啊,所以我总是鼓励他,让他好好干,干出个模样来。”
两人闲聊中,阿拉法图回来了。
高大汉子一脸欣喜:“阿鱼!”他刮了胡子,指甲剪的齐短,整个人收拾的妥妥当当,衣料虽然普通,但干净整洁,身上透出一股显而易见的斗志。
季景澜看到了他的朝气蓬勃,微笑着说:“族长,我要叨扰一段时间了。”
阿拉法图笑的露出一口白牙:“哪里话,就把这里当作你家,你来住久都欢迎,”
晚饭,阿拉法图给季景澜做了烤羊腿和几道当地特色菜肴。三人围着桌子边吃边聊,阿拉法图喝酒,季景澜手边是羊ru。没有谁提身份地位,就像寻常朋友一样,三言两语,说到开心处哈哈大笑,拍手称快,随性而惬意。
白日里,阿拉法图忙碌非常,早出晚归,季景澜只是静静地看着,并未参与乌拉族内部任何决策。
旭日娜听说她来了,想闯进来看看。被几个护卫直接给挡在了外面,季景澜连声音都没听到。睡醒一觉后,是阿拉阿妈告诉她的。季景澜听过就算,也没想见。本来就不是多熟悉,她现在可不希望面对别人的负面情绪。
几个月前,吴敏浩私下里就给她在这里划出一小片区域,建武学堂的时候顺便帮她建好了房子,表面看上去和周围族民们一样,都是用石头和木材混铸而成,但就位置细细分析,绝对的易守难攻,尤其在季景澜以武学堂为掩护,进行了军防布局后,简直铜墙铁壁,没有大批军队,根本攻不进去。
对于纯天然无污染的房子,季景澜画了图纸,让东秀、青竹帮忙装修。七天后,她顺利住了进去。从此深居简出,足不出院,自成了一方天地。
半月后,据护卫禀报,季景澜知道她周围有两方势力,左边是秦胤派出的军队,美其名曰在保护她,右边则是南疆人,想来定是江晏州的手笔,各距她二十里,与她成了三足鼎立之势。
她冷笑着想,怕是一方挪动一步,另一方也必会如此,挪着挪着,说不定哪天就都挪到她屋里了!季景澜命人在双方合适位置上各竖起一杆四方旗帜,显眼的粉红色,上面绘满了栩栩如生的杜鹃花,随风高高扬起,绚丽多姿,宣布主权,泾渭分明。
或许是看出了她的态度,或许根本不存在什么幼稚想法,他们并没有前进,也没有开战,人人安稳度日,天下一片太平。
秦胤书信往来不断,都是巴格尔递过来的。季景澜一一展开细看,偶尔会回,她能说的无非是吃喝玩乐,天气状况,简单的一两句。他在书信中却颇为胆大,邪肆露骨的勾引着她,男人的j奸,耳奸,口jian,视奸。。。。。。。他在她身上用了个遍。
季景澜惊奇地发现,怀孕之后她的身体变的十分敏感,看着书信内容竟然会湿润,就像是他正对她做了什么一样,可她现在能心浮气躁吗?
羞恼之下,季景澜回了一句:尼姑一年,淫贼勿扰。
顺便给了他一个不重不轻的回敬。颚亥帮她养了大批山鹰,派了个满脸络腮胡子的徒弟过来帮忙。
巴格尔简直要气疯了,因为他可爱的小鸽子们都被叼跑了,有的被拔了毛,尾巴光秃秃的,有的干脆不知所踪,再也没法完成它们的光荣使命,也让他偏离了组织,真担心恶鬼金二把他当做叛徒。
如此一想,巴格尔赶紧快马加鞭地跑到联络人跟前说明情况。最后皇上开恩,让他等一等,先不用频繁送信了。。。。。。
终于能消遣一阵子了,可手头没事做了,又空虚无聊的紧。巴格尔想不明白的是,堂堂大宇皇后怎么就喜欢他们这个穷山沟呢?还专门修建个院子,想进去看看都不行,上次离老远转悠的那一圈,差点被人给射成马蜂窝。
阿拉法图当真幸运,幸运的让人嫉妒。乌拉族最近的变化简直是牛气冲天,人们对阿拉法图的赞美声络绎不绝。。。。。。。
说起来,他们俩、一个在给大宇皇帝效命,一个有大宇皇后做后盾,一笔写不出两个秦字,也算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啊,绝对不是对立面,对!找阿拉法图去,没准还能帮着做些什么,昭元帝一看他有眼色,没准会赏他些银子呢,嘿嘿。。。。。。。就这么干!巴格尔终于找到了人生的大目标,给阿拉法图当助手去了。
。。。。。。
流逝的时间,就像冬季的寒风,呼啸着席卷而去。转眼间春天来了,大平乍暖还寒,人们还需要穿上厚厚的披风。
季景澜离开后,秦胤变的沉郁静默,不动声色,他依然昂首走路,却有些悄无声息,他温和说话,然而语调低沉,他一袭龙袍不是坐在高堂太极殿中安静地聆听众位大臣们启禀天下事。就是身在古色古香,满桌案都是奏折的上书房里专注批阅。他极少发泄,时刻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他暗地里压抑着,不露出有关任何关于儿女情感的真实。所以,他间或的、偶尔的爆发才会那么令人心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