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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晏州的密探们也很疯狂,不知道是谁的战刀卷刃了,也不知是谁的剑被砍断,两方对峙中,大宇军开拔赶来,江晏州那边寡不敌众,输在了人数上,正所谓强龙压不住地头蛇,更何况区区百十来人再勇猛能敌得过千军万马吗?那秦胤岂不是白活了。
江晏州的密探们兵败如山倒,丧失了再斗下去的能力,趁机逃命,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杀红了眼的皇家暗卫一伙人一鼓作气,将剩余的叛贼尽数砍倒,经过这一战,可以说,江晏州损失惨重。
此刻,正从望云轩密道往郊外飞奔的江晏州等人听到回报,周学见局势已经无法挽回,不由长叹一声。
季景澜吸了太多迷药,心脏又带伤,不能昏迷太久,否则神经系统很可能麻痹,有无法挽回的后遗症,所以江晏州在相对稳定安全的位置给她喂了提神药。
她被江晏州抱着,微垂着眼,虚弱的呼吸着,脸上一丝情绪也无。
江晏州沉默的立在那,一双手臂锁紧了些,拳头在黑暗中被他捏的咯咯直响。
阿豹使劲把手里的长刀插进旁边的土壁,狠声道:“操,我要杀了狗皇帝!”他和那些密探已经结下了兄弟之情,短短时间内,一些钢筋铁骨一样的汉子说没就没了。。。。。。
周学抿住了嘴角,瞄了眼江晏州怀中的女人,他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红颜祸水,妖姬祸国,难道悲剧开始上演了,如果可以,他真希望国主能放下她。
江晏州冷冷说:“我早晚会带你们打回大平!光明正大的去祭奠他们的命!”
“报仇!报仇!”密道里侥幸逃回来的密探挥舞着战刀,齐声叫低喊着,眼睛里燃起了熊熊的复仇的火焰,他们情绪激动,被仇恨填满了胸膛。
周学适时开口提醒道:“我们快点赶路,大宇军人多势众,如果我没料错,大宇皇帝很快就会发现这条密道!如果他们真采取火攻水淹,咱们就别想出去了。”
“走!”江晏州下令:“周学,按计划撤退,过了溧水湖,巳时中,大家在东山涧道汇合!”
周学点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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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腾了一晚上,季景澜实在疲惫不堪,她闭目养精蓄锐,尽量恢复体力。在江晏州给她水时,她坦然地喝下去。
脑中思考着刚刚他们说的那几句话,秦胤已经发现了,正派兵围击,东山涧道,溧水湖。那边是东城区,离东大营比较近,是季景昀兵营管辖区,平日里,都是他和徐少俞交替值守。
江晏州选择这里潜逃,定是利用了她这一层关系。
季景澜看了眼黑漆漆的前方,潮湿阴沉的有种被掩埋感,她呼吸不畅,嗓子发痒,她实在咳怕了,试着开口说:“江晏州,我的命我有数,不会轻易交代的,你何必亲自跑来这一趟,意气用事,损兵折将,实非英雄所为,如果你还有理智,一会儿出去后就将我放下,你先逃命去吧,把东秀也放了,冤有头债有主,找她干什么,真让人瞧不起。”
“你有数个屁!”江晏州嗤鼻道:“我从没想过做英雄。”他冷哼又道:“你不知道吧,你身边那个东秀和我一个属下好了,两情相悦。”
季景澜不可思议地睁大眼睛:“你说什么?”
“不相信?”江晏州看不清她表情,但有必要和她说清楚:“你马上就能看到。这种事,我没必要骗你。”
季景澜沉默了好一会儿:“那就是说,你们没有伤害她。”
江晏州讥讽:“当奶奶一样供着呢。”
季景澜低声说:“我不会让秦胤杀我。”
“你多能耐,他都喝你心头血了。”
季景澜听着他的阴阳怪气,淡淡说:“若是我心头血对你有用,你早就一刀下去了。”其实有个办法能解了胭脂蛊,这个秘密只有南疆圣女知道,但她不会对他说。
“是,我会一刀把你开膛破肚,将你整个劈了!”
季景澜突然又说:“我不喜欢你。”
江晏州咬着后牙槽冷笑,低沉道:“不喜欢还勾引老子!你当初哼哼唧唧舔我手,在树上不知羞耻地夹着我时,你不喜欢也能做的下去,你是娼妓还是瘦马?”
季景澜语气仍是淡淡的:“我们各自安好不行吗?你努力建你的宏图霸业,我努力活着,活它个长命百岁。是男人,你去找秦胤拼杀去,总追着我干什么?一次次的弄伤我,跟条恶犬一样见到我就咬,我真受够了,受够了你,受够了秦胤,受够了你们这群混蛋。我到底招谁惹谁了,这什么破地方啊,什么都没有,又落后又乱腾,成天里砍砍杀杀的,受伤了还得被你逼迫着跟着你逃命。。。。。。。”说着,季景澜情绪有些激动,咳了咳,牵动了伤口,她声音带上了点点哽咽。她想离开这里,出门有车有司机,舒舒服服的,一点不颠簸,有病去医院,医生会帮她把伤口处理的很好。她的商业版图已经成了一定规模,想工作,有各式各样的平台等着她去施展,如果累了,想去哪里都行,哪怕环游世界。她在古代本来也慢慢适应了,可现在是没法悠闲了,真的烦死了。。。。。。
“受不了你也得给我受着。”江晏州快步走着。
“江晏州,我不属于这里,我不属于你,我也不属于秦胤,我是一抹鬼魂野鬼,我现在只是做梦,等我梦醒了,你们谁也别想再见到我,我也终将摆脱你们。。。。。。。”季景澜昏昏沉沉地说着,满身的冷汗热汗交替的往外冒,她觉得不太好,也许她又要做梦了,做梦就能回去,就能再看到姥姥,看到她的房子,她有很多处房产,北京,武汉,上海,澳洲,美国。。。。。。。到处都可以落脚,到处都可以安全舒适的睡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