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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景昀眼神一凛,肌肉瞬间绷起,有了备战状态,他紧盯着张智的贴身护卫,眼露怀疑,这明明是李庄。可等他看清那双如刀锋一样的眼睛时,便不再怀疑!
张智凉凉开口:“他现在成了叛贼,没办法,只能伪装。”
“那你是什么?走狗?!”季景昀没好气的接了一句。
饶是张智涵养不错,此刻也勃然变色:“能说人话吗?”
季景昀却没搭理他,胸膛起伏了两下,拽出黑蛟鞭,盯着江晏州:“你竟然敢找到这来!”
张智脚步也飞快与季景昀靠拢,关键时刻,他当然知道该站在哪边。一句大实话,他们现在是大宇正规军,江晏州是乱臣贼子,在大宇,人人得而诛之!
江晏州看着他们道:“就凭你们这两块料,加在一起也不是我对手!”他语声虽然低,却透露出十足的霸气,眼光中充满凶狠和冷冽,跟猛兽一样。
两个人被看的心里一沉,江晏州气焰太嚣张!不过,他们都参与过鹿野那场惊心动魄的战斗,自是明白,这个男人有狂妄的资本!也没什么事是江晏州不敢做的!他身上永远透出一股凶悍之气,眼睛里流露出来的狠辣坚决能开山破石,顶着一张常年没有表情只有冷峻之色的脸,他整个人往那一站,就是一把出窍的宝刀,与人搏杀时,不见血绝不会收回!
江晏州迎着季景昀的眼光,冷冷地说:“我要见季景澜!”又偏头看了一下角落里的沙漏:“你们如果想动手,以后有的是机会!”
季景昀想起晚上季景澜说过的话,慢慢地放下鞭子,看着江晏州:“东秀呢?”他从牙缝里崩出一句话:“是爷们就把女人放了,我奉陪!”
“季景昀,我有事问你。。。。。。。”张智突然接话:“你妹妹果然没死,那么当初她整我的事你知不知道?”他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只斜着眼看季景昀。
“张智,咱俩的帐这么多年也没算个清楚,等过了今天再说!”季景昀瞥了眼拎不清的张智,又转头看向江晏州:“行,我带你去见她,不过我得保证我妹妹安全,把你的刀先给我保存,我得压着你去!既然东秀在你手里,我现在自然不会杀你。”
江晏州二话没说,直接扔了过去:“你肯定不知道我和季景澜之间的关系,这把刀能杀死所有人,唯独对她没用。”说这话时他的语气仍是冰冷无比,但听在另外两个男人耳中,只觉惊疑不定,怎么有他娘的柔情万千之感。
张智神色复杂,冷笑一声:“季景昀,看来你妹妹能耐大的没边没际了,走吧,我也要见见去,我得问她几句话,不然死不瞑目。”
季景昀的手下意识的握紧了手里的弯刀,不知道怎么的,只觉煞气逼人,果然什么人用什么武器,他今天两眼皮一直跳个不停,心里总感到不踏实,有种山雨欲来的紧迫,周围五花八门的人,有着太多不可知的变数。
季景昀凭着直觉,感到要乱套了,现在可以说,他家阿鱼被几人虎视眈眈的围着,他可不希望出现任何差错。
更何况阿鱼现在身体不好,正修养呢。可以说季景昀承受了很大压力,若不是东秀在江晏州手里,若不是阿鱼说遇到江晏州先行安抚,应该智取,第一时间把消息回馈给她,他才不会领着江晏州去见她。关键是,他不清楚阿鱼和江晏州之间到底有着怎么个纠葛。
一切只能静观其变了。
。。。。。。。。。。。。
季景澜一直靠在床头闭目养神,因为有事睡不着觉,身体又难受,颇有些心乱如麻,可她告诉自己不能乱,不能着急,事情总有办法解决,此路不通,还有第二条,第三条,她细细思考着各种可能。
可能真有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一说。
当满身严肃的季景昀避开耳目,拿长月刀顶着江晏州去了季景澜居住的东厢房时,旁边跟着张智,别问他俩为何不趁机动手,赢不赢玄乎,季景昀不知张智怎么想的,他是一百个不能让东秀出事。只得先见到季景澜,看看她想如何应对,再做最后决断。
周围不知有多少双眼睛看着,走到了这一步,季景昀意识到事情有些大发了。
短短没多久的路,三人心中想法各异,表面上给外人的感觉就像他们在赏月聊天。终于到了路的尽头。
开了门的颚亥一双眼本来带着怒气冲冲,紧接着惊呆了!她这次不骂臭不要脸了,因为她看到季景昀示意给她看,他手上正拿刀挟持着人,还一个劲朝她使眼色。
我的雪祖,这是什么情况!颚亥不管了,她闻到了紧张气息,赶紧第一时间跑进了里屋去通知季景澜。
为保险起见,季景昀反手关了门。张智不赞同地瞪他一眼,以张智的意思,一会见完季景澜后,他会找机会主动进攻!
就这么一刹那的功夫,江晏州猛然侧身,一个双雷贯耳,狠狠的扣向张智两边太阳穴,张智大惊,毕竟事发突然,来不及回击,只能后退躲开,再出手时动作不可避免的就慢了,而江晏州随着这一招逼退,他飞快收回,束手为刀,直接往季景昀脸上劈去,几乎是全力一击,带着沉闷的杀意,季景昀不得不闪避,同时手里的黑蛟鞭甩向江晏州的脖颈要害,早就等待着机会的江晏州脚步上前,身体倏的后仰,抬腿出脚的刹那,一个凌厉纵拽,擒拿住季景昀的手顺着手腕,一把夺下了他的长月刀。
当年两人就打不过他,现在依然如此!
江晏州不恋战,屏着呼吸转身向屋内疾奔,后面季景昀和张智互看一眼,紧追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