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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腕被他攥着,季景澜扬起下巴盯着他,他眼睛森冷。
“再说一字,朕就杀了你!说到做到!”
季景澜斜睨着他的手指,她侧身立在那,聪明的没再吱声。
秦胤甩开了她,他修长的手指颤了两颤,素日里从容沉稳如他,从未像今晚这般失态过,里子面子全没了,脸色阵青阵白,眼露凶悍狠戾之色。
季景澜后退几步,赤裸的诱人身段和被男人滋润后的风情淋漓尽现。她雪白□□的ru房颤颤巍巍,饱满的两团,顶端嫣红色的小樱桃娇俏的挺立着,像是散发出缕缕香艳馨甜之气。
秦胤冷眼看她,胸膛起伏,可他知道她再不会说什么!永远都不会对他说出她那曾经的过往!掩饰不住的郁卒之色从他眉稍一掠而过,他要杀了她!可现在还不是时候!这个女人从来都是厉害的,浑身都是武器,以前惹了她,说话句句如刀,时常往要害上捅,现在更是如此,简直把他给豁开了,一边踩他的脸,一边要挖他的心肺,他像是落到了尘埃里,灰黑泥泞,再也找不到光鲜。她那一双眼睛锐利的像是能探到他底线!
呵,他的底线,她能看到什么?!他倒是让她好好看看!
半晌,秦胤感到身体出现了异常,他心头一惊,双拳紧捏,冷厉语调已趋于平静,淡淡说:“你走吧,朕一向顶天立地,而你。。。。。。。”他像看脏东西一样看着她,笑了笑没接下去。
想来也不是什么好话。
太好了,季景澜心道:以后再来找我玩你tmd就是个贱人!
她点点头往外走,这男人想睡她的时候跃跃欲试,睡完了果然嫌弃,狗皇帝!一时间没控制住情绪,季景澜冷笑着手一抬一落,咣当,刺耳的声音响彻卧室,黄花梨桌上一只珍贵的碧玉花瓶被她一扫,应声碎裂满地。
秦胤面色一刹时地变灰了。他笔直的立在那,紧抿着唇。
季景澜拾捡起衣服以最快速度穿好,破内裤不要了,力持平稳的向外走去。
秦胤再没看她。
直到季景澜拉开门,秦胤都保持着一动没动,体内涌动起的尖锐疼痛,瞬间袭上了头,这感觉太熟悉,是蛊虫在作祟,想吞噬他的脑髓,心脏,季景澜与那些试图想控制他,戏耍他的人们一样!她以为她是谁?!秦胤心上那道口子瞬间的愈合,冷硬起来。。。。。。他要挺着,看看能挺多久?很快,嘴里泛起浓重血腥味。不早不晚,不迟不缓,时间正正好,在他*了她,在她走了后,让他体会了到另一番刻骨铭心!
剧痛之下秦胤的意识开始涣散,开始模糊,可他死期未到,一定能活下去,活着才能创造出繁华盛世,才能看到他们一个个的都匍匐在他脚下,仰视着他,祈求着他。。。。。。。
在季景澜把门关上的刹那,秦胤踉跄着来到桌前,抓起了水壶,准备喝缓解之药。。。。。。。
门外的季景澜听到声响,微一扭头,窗棂的纱绢上映着他微微扬头喝东西的暗影。随着一个抛物线,有东西被他砸到了床上,发出不大不小的一声闷响。
季景澜胸口起伏,冷漠的眼中折射出掩饰不住地关切,她咬着唇,想狠狠给自己一耳光。
转过头,季景澜深吸口气,脚步不做任何停留,继续往回走,月色如此美好,明亮皎洁,她的灵魂好像脱离了疲惫身体,脑中尽是他蛊毒发作时的无能为力。赤阳蛊之所以难解,是因为时间、地点,器皿,施蛊人都有定性要求,决不能有丝毫偏颇。最佳解蛊时间是每月十五晚上。有两种解决方案,第一种,就是用赤阴蛊赤阴鼎做实验,也是她最近一直研究的,却没有百分百成功过。最后一种方案带有它的危险性。。。。。。而今天是正月十三。
时间已近子时,季景澜这两天都没好好睡过觉,今天又经历了一番乱折腾,满身的黏腻酸胀,动都不想动一步,从打通的角门避开人回屋后她换了套衣服,找颚亥帮着打些水,她泡在浴桶里,手指轻轻清洗着□□,jing液混着她的液体就像洗不净一样,丝丝缕缕的黏滑,她头晕脑胀、不可避免的又想起他,她用力咬了咬唇,醒过神来,低头看着胸口,不禁若有所思,难道她降临这个时代,是为。。。。。。。秦胤而来?不然,他都那么对她了,她为何不看着他去死,想救他的心丝毫不变?
季景澜将头沉入了浴桶里,她极力的憋气,憋到几近窒息,方觉痛快些,也释然了。
喝了点蜜水,润了润干涩发疼的嗓子。她躺在床上,明明很疲惫,却久久不能入睡。好像置身到了怪圈边,一脚在内,另一脚在外,一直有人推她入内,她不能进去!他应该厌恶她了。
一番风雨送微凉,山飘枫叶乱红杨。
但愿如此,多好啊,她也厌恶他。
。。。。。。。
休思阁内,福安明显觉得皇上不对劲,他随意地坐在那,面色苍白,一手拄着头,殿上有女官送来以前秀女入宫时的检验资料,他微垂眼着,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但下巴一直绷着,手指翻动的飞快,突然顿在其中一页处,他将那张抽了出来,微微坐直,看过后,脸上白中透着寒气,屋里的气氛瞬间冷凝。不知过了多久,他双手一合,将纸张撕的稀碎,随着站起身大步走向寝殿,路过鱼缸时,将满手的纸屑扔了进去。
福安心下不安。皇上笑容满面,他摸不清帝心,如履薄冰,如今怒气勃发的皇上他更是无法猜透一二,就不知谁惹了他,整个屋子都透着一股恐怖气息。难道是女人?
沐浴后,昭元帝脸色煞白无血色,眉头紧锁,出现了倦怠灰败之色,福安心下惶恐,赶紧让暗卫找来王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