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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主,吃饭了。”有几个人进来说道。
“恩。”他问道:“昆腾那边如何?”
“啧。。。。。。。”阿豹一声奸笑:“那小子假借国主命令,阳奉阴违,说什么得用怀柔策略,不能用强,江风说他借机把妹,也不知是谁把谁给柔了,还嫌江风碍。。碍事。。。。。。。”声音越来越小,因为他看见国主脸一沉,眼中露出寒气来。
坏了!阿豹赶紧咳嗽一声,正式禀告:“昆腾飞鸽传书,半月后到!”
阿豹又咳了一声,为自己一张破秃噜嘴深深陷害了伙伴有些不知如何是好,这时就听好兄弟三鼎开口道:“季家那边有新情况!”
“说!”
三鼎回报:“前天,秦胤调任季博彦到了礼部,主持一些科举考试。把季景江弄到了户部,负责东边三省的收支与报销,季景昀仍在东大营当他的偏将军。季博彦和季景江周围有皇家暗卫,季三小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具体情况不得而知。我们的人正掘地道!大约要一月!”东周人擅长奇门遁甲,也会地下挖掘,大多神不知鬼不觉的,这是他们的特长。
“国主,恕属下直言,此刻大平防卫犹如牢笼,我们若是进了城,相当于自投罗网,一旦被发现,敌众我寡,必会元气大伤。”这位说话之人面色白净,个子中等,一张娃娃脸,长的慈眉善目,年纪轻轻有一对长寿眉,言谈间不紧不慢,自有一番不卑不亢的气度。他是原东周国师后裔,姓周,名学。说起来还是东周皇后的娘家人,在一群人中颇有谋略,被称为军师。以往长居东海岸,这次因为东周宝藏而来。江晏州此刻要从阿尔克拉山要直奔大宇,他才开口劝说。
“国主,我们与大宇之仇不共戴天,当初东周被眀元帝攻破,归根结底是我们自身的无能造成。我皇当时好女色,贪淫乐,此乃国之大忌,左右二相,争权夺利,意见不合,分裂一旦形成,再难愈合,兵将分散,被眀元帝趁虚而入,造成了无法挽回的血流成河。胜败乃兵家常事,但如今,我东周儿郎所剩太少,我们要珍之重之!要吸取经验教训。我们此刻最好暂避锋芒,招兵买马,以便之后图谋大事!”
周学说着展开了一张纸,那张上面的图案像只大乌鸦,上面密密麻麻的标满了字迹,这是他二叔祖历经五十年,踏足数以万计的路途绘制而出的天下地图。可惜,二叔祖看淡了红尘,出家当了和尚,也多亏了二叔祖救了当初的五公主,皇室独孤一族的血脉才得以延续,周学指着一处:“咱们的财宝现在已到南疆,南疆又易守难攻,大宇人向来拿它办法,又因为连着阿尔克拉山,出了事也好后退,南疆物产丰富,向来神秘莫测,一般人不敢进去,现如今你有了优势,我们不妨趁此机会干掉克鲁,彻底占领南疆,终有一天,我们会打回大平。。。。。。。”
周学说到这里,抬起头看了看江晏州脸色,见他一动不动的立在那倾听,神情冷肃,并无发怒之象,周学心里松了一口气。
一时间屋里的气氛顿时寂静不少。大家都在等江晏州决定!
“我要带她一起去南疆!”
哎。。。。。。。周学叹了口气:“表兄!大丈夫岂可儿女情长?”他虽然不太了解江晏州和那个季景澜之间的具体牵扯,但他眼不瞎,清楚看出江晏州对那女人有着深深执念。自来有红颜祸水一词,果然没错。
“我不需要向你解释,我也不代表东周!我只代表我自己!你们愿意随我闯天下,就都听我的!”他向前走两步,吩咐:“阿豹通知昆腾和江风,半月再不到,让他们俩提着脑袋来见我!通知大平那些人,我要地道进度加快,二十天完成!”他一转头:“三鼎,先去干掉克鲁!”
周学摇了摇头:“表兄,东周不东周的早已成为历史,如果表兄心里不痛快,从此,我们改名号。”
“兴国!”
周学笑着点点头:“好名字,表兄如何行事,我自会紧紧追随,如若没有表兄多年来的关照,我们这些人早就死了。但此去大宇,我们要坐下细细商量,确保万无一失才行。”
两人坐下谈话时,周学凝眉问道:“国主,张成远为表忠心,极力追杀围剿咱们,不如先干掉张智,让他自断一臂膀,尝尝疼痛滋味!”
“张成远被秦胤抓住了命脉,只能像狗一样乖乖听话。”江晏州看了周学一眼:“张智此人有几分血性,早晚会被秦胤派来与我为敌。你说的对,与其走到那一步,不如我先断他羽翼。”
周学眉头又微微皱起:“如今大宇的武将人才辈出,昭元帝亲自提拔的那个李肃,是一把锋利的宝剑,张智,魏三斗,还有一个季景昀都是将帅之才。下边如吴靖,李中启等在军中素有威信,想必昭元帝一定会吸取前车之鉴,让这些人相互掣肘,不会一家独大。”周学笑了起来:“如果昭元帝用季景昀对付国主又将如何?”
江晏州嘴角微抿,没有说话。有些话他不会告诉周学,他不能杀季景昀,不然季景澜肯定发疯,但季景澜如果呆在他身边,季景昀又岂会与他为敌?
这时又有人回报大平传来的消息:“国主,王家男丁都中了蛊。”
江晏州在秦胤身边多年也不是白干的,很是了解这个敌人!他眼睛里射出犀利的光来:“但愿哪个女人已经有了王家后代,否则他们王家就从此绝后了!”
“既然克鲁说那个鼎是假的,秦胤现在手里有南疆白巫,会不会有新生机?!”周学皱眉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