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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景澜心想去阿拉法图家是不妥的,道路平坦,她速度比他快的可能性不大,不如就近去山上,那里她已熟悉,到时候可以利用地形之便躲避他。她奔跑速度不慢,偏穿了女装,裙裾涟漪,牵牵绊绊,搞的她腿脚不利索!她暗骂了一句,不得不提起裙摆,还是慢了。。。。。。。
秦胤之智谋深不可测,可季景澜没想到他身手竟也深藏不露,似鬼似魅的,转瞬间雷霆而来,药物之下,更有股玉石俱焚的狠劲,他拽住她衣衫,在她缓了一下时,两人交手数十下,她便自知不是对手,刚趁机跑了两步,手腕被他以单臂牢牢困住,如一把钳子似的卡在那,她转头试图与他好说好讲,可他跟中邪一样,两眼直勾勾地盯她吭也不吭一声,双臂终于挣脱纠缠时却被他狠狠抓住了衣摆,她刚要拿刀去割开,惯性之下猛地向后仰去,突然的颈项一麻,她浑身发软,眼皮越来越沉,该死的不让她喘息,肯定对她起了戒心,想把她弄晕了再说,闭眼之际,她狠了狠心按住了指环的棱角,中指立刻传来尖锐疼痛,疼的她赶紧闭紧嘴巴,憋了一口气。
她被点了,身子发软,接着整个人被他夹在腋下。。。。。。
这该死的点穴是怎么回事?简直害人不浅,好在他虚弱之下力气不比平日,她还没晕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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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间那“叔侄女”两人不见踪影,颚亥踮着脚尖抻长脖子也看不到。
事情来的太快太突然,那秦公子根本不像表面上看起来的好性子,刚刚他那一眼差点把自己吓跪了!是她太没出息吗?也不知阿鱼会怎样?十八年来的痛与悲,刚升起的希望眼看着飞跑了。颚亥怎能不焦躁!
雪祖大人你可千万不要与我开玩笑!颚亥双手合十恨恨说着。
她刚要寻找阿鱼去,忽又想到屋子里的旭日娜,一股阴戾之气瞬间涨满胸膛!真以为我怕你这臭不要脸的,若不是不能离开乌拉山,我早把你眼珠子挖出来当球踩了!
忆起平日里那些屈辱,颚亥回身大步向屋里跑去,看到窝躺在地上的旭日娜,便要踹几脚泄愤,抬腿之际眼珠忽一转,又变了主意。她一溜烟的跑过去拿起那参了逍遥花粉的水壶,飞快的回到旭日娜身边,用力捏开对方双颊,壶嘴对向两片被涂抹的红唇,笑嘻嘻的将水强行灌了进去。
鄂亥一想到旭日娜稍后的情形,激动和兴奋便抑制不住的流露出来,对她来说,旭日娜越丢人她越开心,有时候她也会想:这是不是有毛病?可能就是传说中的变态吧。
嘻嘻,管她呢,开心就好!瞪了眼旭日娜,颚亥笑道:再让你。。。。。。贱,臭不要脸的!让你害人,今日就让你好好尝尝这滋味,风骚个够吧你!
见差不多了,颚亥撇了撇嘴,将剩下的水全都泼到旭日娜脸上。然后一把甩开人,咚-的一声,旭日娜后脑勺重重撞在地面上,疼痛之下竟让昏迷中的她哼了哼,有了醒转迹象。
颚亥毫不在意,她冷着脸拍了拍手,好像拍掉脏东西一样。暗道,收拾旭日娜还有的是机会,现在正事要紧,得先找阿鱼去!
出了门口,颚亥深深吸了口气,攸关性命,颚亥忧心忡忡,上哪找人啊,怎跑的那么快啊!找着找着,没料想遇到了在小道上来回转悠的巴格尔。她心里一阵反感,刚想躲开,突然灵光一闪,嘿嘿?何不?颚亥眨了眨眼。。。。。。。计上心来。。。。。。。
她几步冲到巴格尔身边,喊道:“旭日娜刚刚喝水时晕倒了,我正要找人帮忙,恰好遇到你,族长上午受伤,我就不去烦他了,你赶紧抱旭日娜找疾医去吧。”
巴格还有事,没那心思也不接茬,问道:“秦公子呢?”
这人今天是被野狗咬了吧?怎么改性了。颚亥有些莫名其妙,她皱眉答道:“秦公子与阿鱼去山上了,你快去送旭日娜啊。”
“哦。。。。。。。”巴格尔点点头,想了想,又问:“你刚刚说什么?带旭日娜去山下找疾医是吧?”
看他慢一拍的蠢样,颚亥心下不耐,嘴上急急道:“是,赶紧啊,旭日娜好像很难受,倒在地上轻叫着。”
巴格尔突然警醒,斜眼看向颚亥,似笑非笑着问:“倒地上了?不是叫你给打了吧。。。。。。。”
颚亥也上下斜扫着巴格尔,像看疯子一样看他:“你是不是吃错药了?”
你才吃错药!巴格尔话到嘴边又收住。这颚亥鬼里鬼气的,身上疑点一大堆,他最好先别去“招惹”。
巴格尔冷哼一声,甩开膀子往旭日娜房子里走,晕了是吧,晕了好,可以顺便吃两口。嘿嘿。。。。。。。他嘴边露出几分坏笑。
要不怎么说是狗改不了吃屎呢!颚亥眼中露出浓浓鄙视。随即她向周围看了看,选了那两人刚刚消失的方向,迈开长腿一边快跑一边想:我的一条贱命可全靠阿鱼施救,谁也不能伤她,否则我一定会与之拼命,臭不要脸的!
如果一个人的意志力能坚定地抗住某种困难,那么这种困难则通常会退却并最终溃散。
乌拉山周围树木浓密,石多又奇,以前多是野兽居住之地,因为乌拉族人的占有,那些动物们纷纷徙居到更高海拔筑窝。
双峰夹峙,郁郁葱葱的山林,风一吹,树木哗哗作响。层叠的叶子绿得像是发黑,深极,浓极,岩与岭之间的凹坳处,有个洞中洞,里小外大,最里面的洞穴上方差了一块缺口,显然又经过后天填堵,缝隙间有光线透进。可能曾有动物为了保护、哺养幼兽居住过。
季景澜便被“绑架”到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