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多谢。”季景澜不在意旭日娜施恩般的高姿态,顺手接过颚亥手中罗裙,来回翻了翻,确实是新的。秦胤这是让她施展美人计?想到什么,她心中冒出冷笑。
季景澜拿着衣服去了屏风后,不紧不慢的将一袭黄衫萝裙套上了身,将旧衣服随意地仍到旁边桌子上。
隔着屏风,旭日娜一边等她换衣服,一边说:“上天入地怕也找不出一个能比你叔叔更俊逸的男子了。”
季景澜下意识的抹了把胳膊上的汗毛,低头整理裙摆,轻笑:“是吧。”
旭日娜又没话找话:“能有这样的叔叔,你命真好。”
脸上有些讥讽,季景澜以手为梳,手指灵巧地编着发辫,垂眼道:“或许吧。”
“你叔叔今年多大了?”
季景澜微微固定住辫尾,又拿手指轻扯了几下,让它更自然蓬松一些,嘴上回:“忘记了。”
“你有没有婶婶?”
“你问他啊。”季景澜对着不甚清晰的镜子,用手帕蘸着化妆水擦去了眉粉,又抹掉了鼻梁两侧还有下颚处的高光,拭掉多余的唇脂,想了想,又换了一块手帕,将整张脸擦洗干净些,再没有伪装。。。。。。。只因没必要了。
颚亥激动了,沸腾了,屏息听着。好,好,好,就该这么踹旭日娜的脸!就该让她吃瘪!看她还怎么拿自己撒气!
她这是什么意思?见阿鱼一副带搭不理,漫不经心的搪塞,旭日娜有些难堪的拉下了脸!火苗在胸口处滚来滚去。刚要说点什么,就见那阿鱼走了出来。
旭日娜一时间愣在了那。。。。。。
颚亥也睁大眼呆呆看着,从来知道阿鱼皮相好,除去那宽大的汉子装,今日罗裙上身后才有种原来如此之感,作为女人,她不但不矮,反而是高挑的。鹅黄色的长裙,月牙白的外衫。乌发雪肤,身材苗条,细细看去,腹间细带环系之下,勾勒的小腰不盈一握,她骨骼比例长的真好,无论头和身体,还是头和双肩,都给人流畅舒服感,不用去看五官,就有种扑面而来的高贵气质,一头乌黑的长发被她编成了一条蓬松的长辫子,俏丽妩媚的歪垂在颈边一侧,露出了光洁白皙的额头,发际中间长有美人尖,双眉清秀泛着光泽,秀鼻红唇,玉靥窄瘦,有点鹅蛋脸型,她抬头看来,双目流转间,外眼睑微翘,眼珠乌黑,神采斐然。
没想到,一个人妆容变后,整个气质气势完全变了个样。她的脸变得小巧而精致,鄂亥叹息着,真美啊。又因为她自己脸上有缺陷,心里越发羡慕起来。
旭日娜身材丰满妖娆,平日喜欢穿艳丽性感的衣服,给季景澜挑的是她最不喜欢的一套,款式保守平常,而且显胖,可这样的衣服却让季景澜穿出了风姿绰约。她胸前那若隐若现的耦合色锦缎裹胸处,裸露于外的肌肤白若凝脂,束着腰身,整个人凹凸有致,果然是货真价实的女儿身。
见鄂亥那直勾勾的瞩目眼神,季景澜下意识扫了下胸口,旭日娜比她胖,肩部有点松垮不合身,微一垂首,便可露大片锁骨肌肤。她又不是那保守不化之人,晚礼服远比这暴露夸张,所以也不甚在意。
见比她高半头,五官娇美不失妩媚的阿鱼,旭日娜莫名的心烦意乱,胸口发闷,她不再看阿鱼的脸而是盯向那圆鼓鼓的胸脯,哼声道:“果然是真人不露相呢。”
这阴阳怪气的话并未影响季景澜丝毫,她走近几步,上下打量旭日娜:“什么真人不真人的,我自小喜欢做男人,也明白男人都喜欢你这样。。。。。。。”说到这,季景澜抬起细软的食指抵上旭日娜胸前的小dou豆,嘴角微勾:“饱满多汁,香如蜜、、桃!”顺便往里按了按,唇边挂上几分邪肆的笑。
“你。。。。。。。-”旭日娜只觉ru房好像被蛇咬了一口似的,滑腻腻阴飕飕,她脸色大变后退一大步,伸手使劲去拍打,被对方躲了,她脸色发青,恼羞成怒:“你干什么?”
就看季景澜眉眼妩媚,笑的别有深意,低声说:“我叔叔也喜欢,很喜欢的。”
旭日娜一双眼阴晴不定,季景澜又走上一步贴着一脸警惕的旭日娜,压低嗓子轻轻催促:“还不快找他去,听说早晨起床时男人最冲动,会自然勃起呢。”她的嗓音跟猫一样,娇娇的,软软的。
“你—你。。。。。。。”旭日娜瞠目结舌,惊恐万分,她万不敢相信耳中听到的,这是一个大家小姐说出的话吗?一时间旭日娜像被定住了手脚,只觉眼前阿鱼可真是鬼怪异常,惊世骇俗!
季景澜作势推了她一下,笑着眨了下左眼:“快去啊,我没有婶婶的。”
旭日娜脑子有点反应不过来,只是恼怒渐消,继而怔愣中透着几分欢喜,又衍生出几分羞涩来,她眼中带出羞赧之色,咬唇啐了一句:“叫你总顽皮,看我不告诉你叔叔去,让他教训你。”说完竟是噗的一笑,甩袖走了。
总顽皮?!季景澜骇笑。又眨了眨眼,神色古怪的看着旭日娜匆匆离去的背影,心道:这姑娘可真有“文化喜感”啊。
颚亥呆愣后又皱眉,这阿鱼真妖道,衣服一换就变的跟妖精似的妖里妖气,她在搞什么名堂。难不成想让旭日娜当她婶婶吗?
她火大的瞪向季景澜。臭媒婆,臭不要脸的!
那“铮亮”的灼热目光恰巧被敏感的季景澜逮了个正着,咦。。。。。。。季景澜眉梢微挑的反盯向颚亥。
莫名的,颚亥打了一个激灵。只觉阿鱼双目犀利的让她不能迎视,仿佛能直抵心脏,让想法无处遁形。她缩了缩肩膀,赶紧去追旭日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