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灵戴了帽子和口罩,捂得严实,但露出的眉眼年轻娇好,乍一眼错认成高中生的可能性也不小。
她笑笑,“不是,我没上学了。”
师傅:“啊…工作了,在北城工作啊?”
唐灵:“算吧。”
师傅:“北城工资高啊,姑娘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唐灵略一思索,“我…做媒体类的工作。”
师傅:“哎呦,好工作啊,现在干视频的赚钱可多…”
唐灵干笑点头,“嗯…”
尬聊,堵车,雪天,
好一阵的时间消磨。
到家时,暮色四合,天已经黑下来,唐灵站在门前,抬手按了门铃。
她这次回来也没给刺铭提前打招呼,所以,刺铭开门看见是她时瞬然一愣。
屋内的暖热风铺面而来,混着热咖啡的香气。他冷黑色的眼寂静,身上的灰卫衣和休闲裤看起来好柔软温暖。
雪花在她身后扑簌簌地飘落,唐灵被冻得鼻尖通红,不自禁地打了好一个冷颤,一个没忍住,扑进了他怀中,冰冷的手直往他衣摆里钻。
像烧红的热铁撞上冰寒的雪绒。刺铭手放在她的后背,咧嘴轻轻嘶了一声,嘴上没好气,手却没动作地说:“你手拿出去,冰得跟铁一样。”
唐灵撒娇,“我不。”
刺铭只好倒退步,把她往门廊里带,长臂一伸,把外门锁上。
唐灵被他的脚步带得踉跄,手抱住了他的腰稳下重心,她皮肤碰到的质感很硬实热烫,一点点让她因低温严寒而降至冰点的血液活跃起来,给人安全感十足。
刺铭其实也刚才结束酒局回到家,只换了便服,没洗澡,身上的烟味酒味存在感都极强,他怕熏到她,捏着她的后颈,低声说:“开了暖炉,你去那边暖手,我身上有味。”
唐灵抬头,瞅着他,像小仓鼠一样微微皱着鼻尖去嗅,“…什么味?”
闻了一会儿,唐灵说:“你身上有女人味。”
刺铭:“…”
哈?
唐灵补充,“女人的香水味。”
刺铭:“不小心沾了点吧。”
唐灵哦了一声,松开他,放下背包,坐到暖炉烘。橘红色的热光像有温度的火焰在她光洁无暇的皮肤上晕出一层迷人的色彩。
刺铭看见她孤零零的小背包丢在沙发扶手边上,“你就带这么点儿东西?”
唐灵看着暖炉里烧红的丝,淡淡说:“行李寄回南城了,我待几天也要回去。”
刺铭微微挑起下巴,盯着她。他们起码也有三四个月没见面了,有种莫名其妙的隔绝感在方才某个谈话的小间隙中冒出苗头。
刺铭坐在她旁边,皮质的沙发面陷进去一块,“有什么话直说…”
唐灵于是直说道:“我想你了。”
刺铭心里突地一跳,缓缓地用食指勾开挡住她侧脸的一缕垂发,笑哼说:“你想我不应该热情点吗?”
唐灵不知道怎么,想起小时候看中央台春节联欢晚会的节目集合,里面有一句歌词,我的热情,好像一把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