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琳琅把头埋在膝盖里,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等她再抬起头的时候,却看见司阎正站在她面前,见她哭好了,才蹲在她面前,替她把眼泪都擦了。
“我跟阮向晚认识的时候,还很年轻,总有花不完的精力。现在比起那样热烈的爱,我追求的是平淡的生活。这只是我在不同年龄段的生活方式,人是会变的,你不能用过去的我,来衡量现在的我。”
屈琳琅失魂落魄的说:“你只是当时更加爱阮向晚罢了,都说男人一辈子只会爱一个女人,往后的,都不会再有那么刻骨铭心了。”
司阎道:“或许跟当时没法比,但是,琳琅,等你到了我这个年纪,你就知道爱不爱,没那么重要。我对我来说,很重要。我很自觉,也会对你好,你不要想那么多好不好?”
屈琳琅点点头,司阎没有不管她,无声无息之间出现在她面前哄她,她已经很开心了。起码他时刻注意着自己的情绪。
至于其他的……
屈琳琅得想办法,让司阎带着她尽快出国。之后他们再也不回来,阮向晚远水救不了近火,到时候天高皇帝远,她不相信阮向晚还有办法插手司阎的事情。
而且,她要是真有了孩子,司阎现在是偏心小蝴蝶,到时候手心手背都是肉,她不信司阎还真能不顾自己的孩子,把所有财产给小蝴蝶。而到时候,小蝴蝶要是闹脾气最好了,她跟司阎起冲突,就能把她给送走了。
那样她才会完全拥有,属于她跟司阎的家庭。
至于生意的事,司阎不是个孬种,阮向晚要动他,自己也得损失不少。她不相信阮向晚会做那种不划算的买卖。
只要事情还没有实现,那么一切就是有可能的。阮向晚又不是神,还能一切事情都照着她的计划走不成?
想到这儿,屈琳琅终于气顺了一些。她问:“我们什么时候能出国啊?”
“还要个把月,具体什么时间,还没有确定下来。”司阎很困了,说完话就转身洗漱睡觉了。如果不是刚刚屈琳琅情绪失控,司阎这会儿大概早就睡着了。
而屈琳琅却是一夜未睡。她在纠结要不要反抗阮向晚,可理智告诉她,她最近得低调,不能得罪阮向晚。
而让屈琳琅没有料到的是,阮向晚第二天送小蝴蝶过来时,一句话也没有多说。甚至没有多看她一眼。
她有些不安。
而阮向晚不急,如果屈琳琅不主动离开司阎,那就让司阎主动就是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阮向晚跟司阎大半个月都没有什么交集。
阮向晚没有,但手底下的司军有。生意来来往往就这么些人,撞上也是常有的事情。
司阎跟他第一次见面,就对他动手了,两人极其不对付。他从来不跟他搭半句话。
司军喝得有点多了,也不知道谁聊起下雪了,司军突然就指着司阎的鼻子骂道:“就你啊,每一回遇上你准没好事!”
司阎扫他一眼,并不理会,反而起身拿了外套要走人。
“前年你刚谈生意,不知轻重得罪人,对方教训你,揍了你一顿,把你丢在雪地里,那天也是大雪,一个小时,你就被埋了……”
司阎猛然回头:“你怎么知道?”
屈琳琅救了他,没跟人说起过这事。
他真怀疑司军是不是跟对面一伙的,却听他冷笑道:“我怎么知道?不如你去问问晚晚姐,为什么她如今几乎不再用左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