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香楼,二楼厢房。
这会儿,一身素白衣裙的秦可卿宛如一只树懒,素手紧紧的搂着陈淼的脖颈,香肩颤栗,鬓角斜插的大白花恍若经不住风吹雨打,垂落在地,心神恍惚不能自已。
这就是少年说要带她飞?他怎么能这样?
想起先前那腾云驾雾一般,十五个呼吸间,自己恍若风中浮萍,随风飘荡,那触及至心灵深处的感动,难以言说,心神震撼莫名。
话说如此,但好像也正如少年所说,有飞一般的感觉,真是。。。。。。别伤着了才好。
恍惚间,秦可卿只觉身后丰翘变换,回眸而望,便见自己已然被放在书案之上,怔然之际,一颗芳心羞难自抑。
他又要弄什么名堂?
不知何时,秦可卿心中竟隐隐有所期待。
陈淼抬手擦了擦额间细密的汗水,轻吐一口浊气,凝眸看着秦可卿那娇艳欲滴的玉容,心中不禁感叹。
好在秦可卿风流袅娜,若是换成元春,别说十五个呼吸,便是七八个都难以坚持。
哎,自己年岁还是差了些,即便有所锻炼,依旧有所不足,为了日后那甜蜜幸福,身体的锻炼必不可少。
抬手将书案上摆放的笔墨纸砚一扫而空,让整个书案轩敞整洁,凝眸看着恍惚的秦可卿,打趣道:“可儿,感觉如何?”
秦可卿闻言,芳心大羞,那雪腻的脸蛋儿酡红如醉,宛若一株娇艳动人的海棠花,超凡脱俗,微微偏过螓首,闭眸不语。
这会儿还问她作甚,哪还有脸回答,亦或者说没气力说话。
陈淼见状轻笑一声,也不多言,看着那墙壁上挂着的美人图,目光微微一动,转而道:“那贾珍原就对贾蓉苛待,醉酒将贾蓉打死,那也是他这个做父亲的狠心,你没必要怪到自己头上来。”
秦可卿芳心震动,美眸微微睁开一丝,看着眼前的少年,犹豫几许,叹气道:“夫。。。他素来恭顺,若不是因为我,也不会忤逆被贾珍活活打死。”
贾蓉的性情她也知晓,素来对贾珍低眉顺眼,这次忤逆说到底就是因为自己的事情,她又怎能视若无睹。
陈淼闻言心下一动,不怕你钻牛角尖,就怕闭口不言,说了出来,也就表明可以沟通。
果然啊,对待钻牛角尖的人,就得先破开对方的心防,才能坦诚相待,也不枉刚刚自己的一番努力。
扬手甩了一巴掌,让秦可卿玉颜羞恼,那双美眸湿漉漉的,委屈道:“你打我作甚。”
话说的好好的就甩她一巴掌。
陈淼挑眉道:“本王为什么打你,还不是你糊涂,要不是本王的吩咐,以贾蓉的性格,你以为他会顶撞贾珍?怕不是早就屁颠屁颠的把你送到公公的床上去了。”
他贾蓉那软糯的性格,有胆子忤逆贾珍?
说到底是因为不敢违背陈淼的意思,无可奈何的反驳而已,如若不然,贾蓉怎敢忤逆?
不过话说回来,也是因为陈淼的介入,贾蓉才会受到波及,要是按原著一般,贾蓉怯怯懦懦的,起码不会丧命,在宁国公府被抄前,依旧是风光的国公府公子。
这贾蓉的死,陈淼是带有责任的。
秦可卿:“。。。。。。”
这话说的,好吧,她也知道贾蓉的性情,的确如陈淼所言,尤其是那一句“送到公公”的床上,更是直击心灵。
都是把她送人,送给贾珍不也是正常。
陈淼瞧秦可卿说不出话来,便明白她心里有一杆秤,此时也没必要纠结这事,以秦可卿的聪慧,自己也会想通。
再者说了,陈淼没说,但又没代表什么都不做。。。。
也不知过了多久儿,秦可卿娇躯酥软的依偎在陈淼的怀中,雪腻的玉颜绚丽如霞,芳心羞臊不已。
这般下去,怕是自己早晚得珠胎暗结。
陈淼倚坐在书案后的交椅上,神情畅然,轻轻抚着秦可卿的雪肩,悠悠问道:“可儿,想通了没。”
秦可卿心下一顿,有些难为情的垂下螓首,踌躇几许,红着脸轻应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