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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月压抑看不到日照的监狱生活,将雄虫的心上套上了沉重的枷锁。
而四位雌虫谁也没有意识到,长久的监狱生活会对正常雄虫造成什么样的负担。他们一没有接触过孵蛋期后的雄虫,二是无法设身处地的从雄虫的角度思考问题。
就算是卓旧,潜意识里也依旧把戴遗苏亚山监狱的日子,当做是另外一种生活常态。
最多,他会关注到雄虫日常的心态起伏,比其他三位多一点去抚慰这种心态上的不安波动。
他一向是擅长观察这些东西。
除了受过专业训练的阿莱席德亚,其余两位同雄虫的表情,在卓旧的脑海中都成为一种全新的线索数据。在脑内构建出每一个情绪传递出的答案,最终将所有的路径铺向“越狱”这个大目标。
比如说,迎面走来的束巨,现在就很高兴。虽然他表面上没有笑,可他浑身上下显得轻松又痴迷于某种状态。脖子上挂着一条雪白的毛巾,手里还有一块肥皂。
卓旧对束巨笑了笑,“又惹他生气了?”
“放屁,我会惹他生气吗?”束巨下意识反驳。他随便骂了两句脏话,转头谈起了正事,“什么时候开始修航空器?”
“得等到普罗回到总站。”卓旧说道:“你也不希望被他发现航空器的存在吧。”
束巨明白这个道理。
“那得多久?”束巨反问道:“监控室你可他么的看着,那破烂玩意还是早折腾回来爽。要是等到夏天,艹。”
卓旧点点头,作为一个外行人,他不太会插手别人专业内的事情。他在团队里给自己的定位一直都是管理者、协调者。
“不会太久。”卓旧同束巨保证道:“阿莱席德亚也想要一起修航空器。你怎么看?”
束巨眉毛一挑,双手一插,不屑至极,“啧。”
他不再同卓旧寒暄,揣着自己的宝贝朝公共浴室走去,一边走一边嘴巴里骂骂咧咧稀碎的玩意儿。
卓旧看着束巨远去的身影,笑了一下。随后他来到了雄虫的房门前。
屋子的大门依旧没有修缮。屋里传出幼崽玩耍的声音。听上去,雄虫正在和幼崽一起搭积木。
卓旧敲门后,得到许可才进来。他显得很温和,“阁下,阿莱席德亚和我说了上课的事情。您想要学点什么?”
温格尔想起这件事情。其实也没有过去多久,但他以为阿莱席德亚是说着玩的,毕竟依照自己对圣歌女神裙绡蝶家族的印象,例如刺杀、易容这一类真正的技术活,都是属于家族内部的传承。
要让温格尔真正自己去挑选课程。
他现在也不清楚仇人到底是谁,到底要走那一条途径才能更好的复仇,全部都是一头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