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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格尔忍不住握紧拳头。
说得没有错。
不过他的雌父那个时候已经升职为应急部门的部长,而雄父的军雌雌侍也有望更上一层。
他们都没有活下来。
阿莱席德亚观察温格尔的表情就知道自己说对了。他继续推测,“什么情况下,会让一个家族都聚集在一起呢?为雄虫举办的生日宴会、家庭宴会。”
他看了一眼温格尔桌子上的笔墨,“或者是,毕业宴会?”
桌子上夹杂着一本“德莱杜米特雄虫学院135届毕业生纪念本”。温格尔感觉自己好像被看透了一样,他看着阿莱席德亚不知道对方还能说些什么。
“如果是在某一个酒店、度假星球上,也不至于到只活下一只雄虫的地步。”阿莱席德亚慢条斯理地说道:“能让雌虫逃不出去的地方,封闭式的。”
他对温格尔笑了一下。
“如果我是凶手。”阿莱席德亚说道:“我一定会在太空航线上动手。”
温格尔握紧了拳头,眼睛红了。
他觉得阿莱席德亚说的都对,至少目前的线索都是对的上。为了庆祝自己毕业,家里人聚在一起,租赁了莎莉文号,一起去度假,就在太空中,在航线途中。
遭遇了屠杀。
除了自己和一颗早产的虫蛋,一个都没有活下来。
如果阿莱席德亚不是一直都处于监狱的管控中,就凭他刚刚的那段话。温格尔就会严重怀疑对方是整个案件的幕后指使。
明明自己什么都没有说。
但对方却什么都知道。
这种滋味太糟糕了。
房间里只有嘉虹在玩沙子的声音,他似乎察觉到雄父和卷卷之间的不对劲,踢嗒两下自己身上的沙子,抖抖头发从沙坑里跑出来。幼崽用力地抱住温格尔的腿,好奇地发问,“芙芙?”
温格尔安抚他两下,将注意力重新转移到雌虫身上。他控制自己的情绪说道:“是的,你说的……基本是这样。”
温格尔说道:“官方说,是一场意外。”
“八成就不是意外。”阿莱席德亚信口开河,“如果你和我说的更多一点,或许,我能告诉你一些更有用的信息。比如政治斗争、战争波及、星盗……要知道,就算是精神变态,想要一口气屠杀,超过三十位正在壮年的雌虫,也是很困难的。”
再说了,有史以来最疯狂的精神变态杀手就在戴遗苏亚山里待着。
温格尔调整情绪,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相信阿莱席德亚。他的潜意识里疯狂地想要找一个人倾诉,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那种被不知名恐惧围绕的感觉,让他变得脆弱敏感,无时无刻处于崩溃边缘。